警車警鈴的特點,跟特麼牛叫似得,賊陋,
杜蔚國貼在牆上,順著二樓的窗戶,往外瞥了一眼,外邊的街道上,到處都是驚慌失措,四處逃散的尋歡客。
大概在幾百米開外,幾輛閃爍警燈的警車,後邊還跟著幾輛軍卡,正在朝皇后舞廳的方向趕來。
樓下響起那個黃牙矮個子的咆哮聲:“!!”
隨後,杜蔚國就看見二十個手持各種武器的海盜,一窩蜂似的竄到了街道上。
幾個人還架著如同死狗一樣,不省人事的黃毛大猩猩,顯然,綁架他和血洗皇后舞廳,是這些海盜今天晚上的目標。
這些海盜應該是早就已經設定好了撤退路線和方案,此時,一輛發瘋似的卡車。
猛地從小巷之中竄出,馬達嘶吼,橫衝直撞般的朝著遠處的警車衝了過去。
“轟!”
幾乎是相撞的一瞬間,這輛卡車就直接自爆了,無比劇烈的爆炸,震的地皮亂顫,地動山搖。
整條街的玻璃全部震碎,附近奔逃的倒黴蛋,也被震的七竅流血,倒了一地。
為首的幾輛警車,直接被炸上了天,火焰和濃煙,幾乎覆蓋了整條6街,遮天蔽日。
幾百米之外的皇后舞廳,杜蔚國勉強站穩之後,看著街道上已經消失不見的海盜,不由咂舌。
“我尼瑪,什麼仇什麼恨啊?這群馬六甲海盜這特麼是吃了瘋狗皮嗎?怎麼會這麼生猛?
他們這可是公然挑釁暹羅政府,而且還同時和米軍叫板,該說不說的,是真特麼勇啊!”
一個小時之後,杜蔚國灰頭土臉的回到了酒店房間,他都沒從大門進來,因為酒店的大門,此刻已經戒嚴了。
其實不止杜蔚國入住的酒店,整條6街,乃至這個芭提雅都已經戒嚴了。
幾百米之外的酒吧街發生了這麼驚天動地的案件,而那些猖狂的海盜又逃得乾乾淨淨。
所以芭提雅所有的外來旅客,憋了一肚子火氣的警察和軍隊,肯定要逐一排查嫌疑。
好在住在都喜天麗大酒店的旅客,非富即貴,這些軍警倒是還算客氣,正在一層樓一層樓的逐一排查。
杜蔚國利用九幽鎖,艱難的回到了頂樓套房,根本就顧不上大狐狸的揶揄調侃。
匆匆忙忙的衝進洗手間,才剛剛洗了一把頭臉,都沒來得及洗澡,勉強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就有人過來敲門了。
杜蔚國開啟房門,一個面色黝黑,神情冷肅的中年暹羅警官站在門外,身後還跟著幾個荷槍實彈的軍裝巡警。
這位警官的語氣挺客氣的,但是卻帶著濃濃的質疑之意。
“您好,衛斯理先生,打擾您休息了,我是芭提雅警署的探長,頌帕,隔壁的酒吧街,今晚9點40分左右,發生了血案,請問您當時在哪裡?”
他說得是有點口音的英語,但是還算流暢,杜蔚國此刻頭髮都還是溼漉漉的。
身上穿著一套寬鬆的深藍色真絲睡衣,他輕輕的撩了一下頭髮,語氣沉靜:
“頌帕警官,你好,酒吧街出事,我也看見了,我當時正在睡覺,被槍聲和爆炸聲給吵醒了。”
頌帕目光遊移:“這麼晚了,衛斯理先生還洗頭髮啊?”
杜蔚國語氣淡然:“哦,我被突然嚇醒了,出了點汗,洗了一把頭臉,怎麼?有問題?”
頌帕探長是個經驗老辣的警察,他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眼神犀利,他敏銳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位衛斯理。
恐怕是有點問題,雖然氣度沉穩,不慌不忙,但是他的身上卻有一股淡淡的揮之不去的血腥氣和硝煙味。
這個酒店離酒吧街這麼近,咫尺之遙,而眼前這個精悍英俊的年輕人,身上又帶著血腥硝煙味,疑點重重,不由得讓他緊張起來。
“衛斯理先生,請問您有其他證人可以證明您一直待在房間裡嗎?”
杜蔚國挑了挑眉頭,倚在門框上,語氣很隨意:
“我一個人住,沒人證明。”
頌帕的臉色冷了下來,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
“衛斯理先生,我之前和酒店前臺問過,您在8點40分的時候,曾經離開過酒店,但是沒人看見您何時返回酒店,您能解釋一下嗎?”
杜蔚國不以為意的輕笑:
“嗯,之前我確實是去海邊溜達了一圈,但是今天的天氣不好,海邊涼颼颼的,我就回來了。”
杜蔚國的解釋無懈可擊,至於沒人看見他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