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正常,畢竟他也不是什麼監視物件,沒人時時刻刻的看著他。
頌帕是個認真負責的警官,略微沉吟之後,沉聲說道:
“衛斯理先生,按照規定,我需要進您的房間例行檢查,另外,請出示一下您的護照。”
杜蔚國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面色黝黑,其貌不揚的警官,難得這傢伙是個有點真本事的,並非酒囊飯袋。
砸了一下嘴,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
“沒問題,不過我養了一隻寵物狐狸,脾氣很臭,你們可不能驚擾它。”
“好的,請您放心,衛斯理先生。”
頌帕鄭重的點了點,杜蔚國也不墨跡,痛快的讓開了門口的位置,腳步輕鬆,轉身回臥室取護照去了。
頌帕帶著幾個巡警,仔細的搜查了一下房間,甚至在徵得杜蔚國同意之後,連床鋪,杜蔚國的旅行包也都一併檢查了。
上百萬的美鈔,讓頌帕他們目瞪口呆之餘,心中也更加懷疑杜蔚國的真實身份了。
什麼人會隨身帶著上百萬的美鈔啊?莫非,他就是這群天殺海盜的幕後僱主,又或者是龍頭老大?
杜蔚國笑呵呵的把護照遞給眉頭緊鎖的頌帕,語氣揶揄:
“頌帕警官,這是我的護照,你們這麼死死的盯著我的錢,讓我有點害怕啊,你該不會見財起意吧?”
“衛斯理先生,您說笑了。”
頌帕連忙正色,收斂神色,朝著幾個巡警揮了揮手,幾個巡警識趣的退出了臥室。
頌帕仔細的檢查了杜蔚國的護照,杜蔚國點了一支菸,神態平靜,風輕雲淡。
他的這本護照,可是雷娜給他的,真的不能再真,正兒八經大英帝國外交部頒發的。
過了好久,頌帕才把護照遞還給杜蔚國,語氣沉沉:
“衛斯理先生,冒昧的問一下,您來芭提雅,有何貴幹?”
杜蔚國語氣隨意:
“玩啊!都說芭提雅是暹羅小巴黎,我去過真的巴黎,自然想見識一下暹羅的巴黎。”
頌帕語氣略帶揶揄:
“帶著上百萬美鈔,來芭提雅玩?衛斯理先生,您是打算把芭提雅都買下來嗎?”
杜蔚國挑了挑眉頭,吐出煙氣,嗤笑一聲,語氣戲謔:
“呵,芭提雅這麼便宜嗎?頌帕警官,我這個人是個賭棍,嗜愛賭博,我帶的這些都是賭資,警官,有什麼問題?”
芭提雅當下確實有很多半公開的賭場,大多都是外國巨鱷坐莊,也都是官方默許的,民不舉,官不究。
杜蔚國的回答幾乎是張口就來,毫無破綻,天衣無縫,頌帕一時無語,語氣沉悶。
“沒有問題。”
頌帕暗自出了一口氣,調整一下情緒,深深的看了杜蔚國一眼,沉默許久,沉聲說道:
“衛斯理先生,很遺憾的告訴您,這間酒店已經被戒嚴了,所有的住客暫時都不能離開酒店。
給你造成了不便,我表示抱歉,如果您想到了什麼線索,請隨時聯絡我,告辭了,您休息吧。”
“哦,好的,再見,警官。”
杜蔚國輕輕的擺了擺手,頌帕獨自出門之後,額頭青筋都爆出來了,咬著牙說:
“這個人一定有問題,你們幾個,從現在開始,給我死死的盯在這裡,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是,探長!”
沙發上的大狐狸撇了撇嘴,語氣揶揄的調侃道:
“杜蔚國,你還真是一個災星啊,人到哪裡,哪裡就是屍橫片野,血流成河的局面。”
杜蔚國碾滅菸頭,語氣煩躁:
“瑪德,今天晚上,我也是受害者好嗎?剛才差點被人用火箭炮轟成渣渣。”
“哈哈哈!”
大狐狸笑得非常歡愉:
“真是沒想到啊!堂堂煞神爺,也有如此狼狽,灰頭土臉的時候!”
杜蔚國不忿的說道:
“切,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小爺我今天晚上是去尋歡作樂的,誰成想居然能遇見了一群發瘋似海盜,真特麼倒黴!”
大狐狸傲嬌的冷哼一聲:“哼,誰讓你不帶我出去玩,活該~”
杜蔚國被懟的無言以對,暴躁的瞪了大狐狸一眼,悶著頭去洗手間洗澡去了。
翌日清晨,杜蔚國正準備叫份早餐吃,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節奏沉著,還挺客氣的。
杜蔚國皺了皺眉頭,莫非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