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的,面子賊大,杜蔚國語氣生硬:
“那個會控制金屬的傻皮,就在門口那臺車的後備箱裡,這會都快要凍死了,你們抓緊時間搶救吧。”
言畢,杜蔚國起身就準備離開,索羅斯急吼吼的挽留著:“衛斯理先生,請留步!”
“怎麼?索羅斯,你還有事?”
杜蔚國挑了挑眉,表情揶揄,索羅斯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連忙搓著手,語氣恭敬的解釋道:
“呃,衛斯理先生,是這樣的,共濟會的亞洲區域負責人伯恩·佩雷斯閣下,想親自和您面談。”
“呵呵呵~”
杜蔚國冷笑一聲,語氣揶揄:
“好傢伙,亞洲區域負責人,還閣下,好大的名頭,這樣權勢滔天的大人物。
我有點犯怵,內心忐忑,還是別見了吧,萬一我在殿下面前失了禮,可就不好了。”
杜蔚國的語氣之中滿是戲謔,索羅斯訕笑:
“衛斯理先生,您太幽默了,伯恩·佩雷斯閣下平易近人,而且對您也是倍加推崇,相信你們二位一定能相談甚歡。”
杜蔚國抬手看了一眼手錶:
“行吧,左右還有點時間,那就帶我去見見這位伯恩閣下,讓我長長見識。”
臨近中午,漢城,江南區,清潭洞,有一處仿古式的庭院式別墅,花園假山,亭臺樓閣,佔地不下幾十畝,窮奢極侈。
靠近東側,一間類似會客廳一樣的房間裡,杜蔚國見到了這位伯恩·佩雷斯閣下。
他叫閣下也是有理由的,因為他是一位貨真價實的侯爵,鬥牛國的,是個白頭髮老頭,又高又瘦,衣著筆挺體面,鷹鉤鼻子,眼神威嚴,表情嚴肅。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光頭獨目的壯漢,這傢伙足有1米9幾的樣子,肌肉爆炸,僅剩的一隻獨眼,惡狠狠的盯著杜蔚國,毫不掩飾其中的恨意。
伯恩的語氣還算客氣,聲音低沉威嚴,純正的倫敦腔,他倒是挺直接,沒有遮掩,而是開門見山:
“衛斯理先生,我聽說你拒絕了我們的提議,我有點好奇,為什麼?是我們表現出來的誠意不夠嗎?”
杜蔚國連一點拘謹的意思都沒有,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大喇喇的點了一支菸,搖了搖頭:
“伯恩先生,說實話,1億5000萬美元,都夠我賣命好幾年了,我當時特別動心,但是有些事,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所以,我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聽見杜蔚國的稱呼,獨眼大漢頓時臉色一緊,剛要呼喝,伯恩卻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制止了他,語氣依然平靜:
“衛斯理先生,您口中這些超越了利益的事,應該就是家國情懷,民族大義了吧?”
杜蔚國挑了挑眉,毫不避諱:“沒錯,伯恩先生,就是如此。”
伯恩笑了:
“呵呵,衛斯理先生,據我所知,千島之國生活的華人,都是在晚清和民國初期遷移過去的,只能勉強算是您的同族,並不算同胞,沒錯吧?”
伯恩倒是挺爽快,沒有藏著掖著的,而是直接挑破了窗戶紙,想想也是,克格勃也不是鐵板一塊。
連屠格涅夫都知曉了娜塔莎和杜蔚國密謀的計劃,伯恩他們的層次,自然不難獲知。
這話雖然刺耳,但是伯恩說的也是實情,並沒有強詞奪理,杜蔚國皺了皺眉,卻又無法反駁,只能點頭承認:
“沒錯。”
伯恩笑意更濃,語氣悠悠,不緊不慢的:
“衛斯理先生,如果按照您的理論,東瀛在30年前,戕害了不下幾千萬的華人。
這些人都是您的同胞,其中還有您的同鄉,甚至於親人,那您為什麼不去東瀛報復,而且還可以和山口組愉快的合作。”
殺人誅心,伯恩的問題確實犀利,一針見血,杜蔚國眉頭緊鎖,語氣也變得低沉起來:
“東瀛戕害國人的時候,我才剛剛出生,自然無能無力,而且,當時是戰爭狀態,並不是單方面的屠殺。”
說實話,杜蔚國的解釋有點牽強,其實真正的問題在於,已經過去32年了,東瀛島那些惡貫滿盈的戰犯,數量龐大,而且其中大多數都已經作古了。
杜蔚國就算再厲害,也沒辦法挨個找出來弄死,而千島之國的情況不同,元兇非常清晰,就是蘇阿脫這個惡魔。
伯恩沒有馬上說話,而且拿起茶几上的石楠木菸斗,慢條斯理的點燃,笑意不減:
“衛斯理先生,那你去千島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