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田光之,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你們很熟悉嗎?”
尾山鳩志點頭,還略帶一絲傲嬌之色:
“是的,先生,我跟山田很熟,我們是大學同期,之後,也一起辦過~嗯~很多案子。”
他說的辦過很多案子,想必就是那些見不得光的暗箱操作了,知根知底,互相還握著對方的把柄,聽起來貌似確實很靠譜。
杜蔚國臉上的戲謔之色卻更濃了,語氣幽幽的繼續問道:“所以,這次你找他要卷宗,花了多少錢?”
聽到這個問題,尾山鳩志的表情突然一頓,變得有些古怪,隔了幾秒才回道語氣明顯的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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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花錢,他說他手邊巧合有一份,先生,他跟我認識10幾年了,應該不至於~”
“呵呵呵~”杜蔚國嗤笑著打斷了他:
“尾山,說這話你自己信嗎?如果我沒猜錯,你們之前應該一直都是靠利益來維繫關係的。
怎麼突然就講起交情了?這份卷宗如此重要,你得到的是不是太容易了?而且,還是在翔太失蹤的前提下。”
尾山鳩志扭頭看了一眼懵懵的椎名翔太,臉色也逐漸變黑了,最終錘了一下手掌,恨恨的罵了一句:
“山田這個混蛋,他把我出賣了,這是在設局套我~先生,那我的家人現在會不會有危險?”
這傢伙的腦子確實反應的很快,馬上就意識到,如果這是個圈套,那麼,他的家人現在也不安全。
畢竟,這件事的幕後站著的可是巨無霸一樣的三井家,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杜蔚國略作沉吟:
“目前應該還不至於,不過這個情況倒是也不能不防備,這樣,我們現在就出發,先去把你的家人接出來。”
“謝謝,謝謝您,先生。”尾山鳩志感動的眼圈都有點微微發紅,語氣真摯。
隨著立場的轉變,人類的思維也是會改變的,他現在算是正兒八經的上了杜蔚國的這艘賊船。
本來他是因為經受無妄之災,被杜蔚國牽連,家人才被迫處於危險的境地,但是,他現在卻不得不感激涕零。
世事無常,莫過於此。
一個小時之後,凌晨2點,杜蔚國一行人順利的接到了尾山鳩志的妻子還有兩個孩子。
尾山太太的心理素質正經不錯,深更半夜,熟睡中被人從被窩裡急吼吼拖了出來,她卻表現的十分鎮定。
不僅沒有焦急暴躁的質問,反而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問,只是耐心的安撫著兩個有些受了驚嚇的孩子。
“鳩志,你真是好福氣,娶到了一位好太太。”
正在開車的杜蔚國真心羨慕,不禁由衷的誇了一句,副駕駛的尾山鳩志趁機壯著膽子問道:
“先,先生,您謬讚了,下一步咱們要怎麼辦?”
杜蔚國有些無奈的咂了咂嘴:
“接下來的事,你就別再參與了,這樣,天亮之後,我送你們一家人坐車福岡,然後再轉去沖繩島,到了那邊,會有人接你們離開。”
“去哪?”
一直沉默寡言的尾山太太終於說話了,她的聲音很平穩,言簡意賅,直指核心。
杜蔚國的嘴角輕扯:“南美洲,奎亞那。”
一聽這話,尾山兩口子全都懵逼,尾山太太的眼睛也直了,再也不復先前的鎮靜。
好傢伙,上下嘴皮一碰,輕描淡寫的就把人家全家都發到南美去了,而是還是聞所未聞的地方。
人離鄉賤,這話一點都不假,尾山一家原本在東京生活的好好的,不說大富大貴,起碼也是如魚得水。
突然間,就讓人撇家舍業的奔赴遠在萬里的未知之地,任誰也是無法解受的。
不過杜蔚國的下一句話,卻讓尾山鳩志的心情從地獄重新飛上了天堂:
“奎亞那的環境還不錯,四季如春,富庶興旺,那邊我有點關係,而且最高法正好缺一位大法官,鳩志精通律法,完全可以勝任。”
最高法大法官,這是一個非常特殊的職稱,無論在什麼地方,都算是司法體系裡最頂天的存在了。
就算奎亞那再荒僻,大法官也是妥妥的雞頭,雞頭和鳳尾,一點都不難抉擇。
之所以如此安置尾山一家,杜蔚國也是無可奈何。
他馬上就要硬鋼三井家,嘎掉三井上磬那個老不死,事後,他自然可以瀟灑的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任誰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