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杜蔚國再牛皮,也不能把整個三井家都斬盡殺絕,連根拔起。
已經被牽連進來的尾山鳩志,事後必然會面臨三井家最殘忍最狠戾的報復,滅門都是最輕的,弄不好都得禍及幾族。
杜蔚國現在就是妥妥的不祥之人,災厄根源,但凡是跟他沾邊的普通人,絕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這事他得管,還得一管到。
把尾山鳩志送去奎亞那任職,一方面算是給他的補償,同時也是在表明一種態度,算是千金市馬骨。
但凡跟他混得人,最後的結果都不錯,杜蔚國現在也算是小有基業了,帝王心術啥的也得搞上了,嘿。
次日,清晨,天才矇矇亮,東京這邊,肆虐了一天一夜的大雪也終於轉成了小雪。
“嗚~”
東京,都千代田區丸,一丁目火車站,新幹線列車拉著悠長的鳴笛聲,緩緩的駛離了車站。
這列火車的終點是東瀛本島的山口縣美禰市,尾山全家會在這裡下車,乘船去福岡,然後再轉飛機去沖繩。
車站上,杜蔚國目送著火車遠去,彈碎了菸頭,扭頭朝一旁的椎名翔太低聲吩咐道:
“翔太,咱們走吧,你來開車。”
“好的,先生,您請上車。”
椎名翔太連忙點頭,一路小跑到車門前,畢恭畢敬的幫杜蔚國拉開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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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刻開始,翔太這個姿態,貫穿了整整一生,即使他後來已經成為暗世界裡大名鼎鼎,人人懼怕的“烏鴉”,這個習慣也沒有變。
此時此刻,杜蔚國的座駕已經換成了一臺灰色的日產半新公爵,這種車,翔太會開,也敢開。
汽車離開火車站的範圍之後,翔太小心翼翼的問道:“先生,咱們現在去哪?”
“嗯~”杜蔚國被問住了。
對手可是隻手遮天的三井財閥,阻力必然巨大無比,想要按照常理,抽絲剝繭的揪出幕後真兇,估計是不太現實了。
丫的,看來又得蠻幹了!杜蔚國有些無奈的搓了搓下巴,聲音悶悶的:
“翔太,你知道SJ製藥株式會社的地址嗎?”
翔太搖了搖頭,語氣非常羞赧:“非常抱歉,先生,我,我不知道。”
“呼~”
這傢伙還真是沒用啊,杜蔚國忍不住長長的撥出一口濁氣,聲音變得更悶了:
“行,過橋之後你就靠邊停車吧,咱們坐計程車過去。”
“對不起,先生,都怪我太沒用了。”
翔太慚愧的垂下了頭,隨即,他偷瞄了一眼杜蔚國的臉色,試探著問道:
“先生,那個,那個由川櫻子怎麼辦?她還被綁在地下室裡。”
瑪德,不僅又慫又菜,還特麼聖母心氾濫,杜蔚國在心中默默吐槽著,嘴上懶洋洋的反問道:
“她最後一共斷了幾根骨頭?”
翔太結結巴巴的回道:“四,四根,都是手指。”
杜蔚國咂咂嘴,語氣慵懶的給他科普著常識:
“翔太,人類的生命很強韌的,無法獲得食物補充的情況下,至少可以生存7天,如果沒水,最少也能活3天。
不過由川櫻子是個癮君子,又斷了三根手指,大機率會發炎,不過即便如此,2天之內,她也是死不了的。”
撥出煙氣,杜蔚國又語氣幽幽的補充道:
“再說了,這娘們既是個爛賭鬼,還是癮君子,無血無淚,冷酷無情,死了也就死了,省著她繼續禍害別人。”
椎名翔太恭順的垂下了頭:“是,是,先生,您教訓的是,是我太迂腐了。”
上午9點,距離安全屋直線距離還不到2公里,步行十幾分鍾都用不上的SJ製藥株式會社本部。
會社門口的臺階上,剛才在街上兜兜轉轉了接近兩個小時的杜蔚國,臉臭得不行。
“先,先生~”
翔太戰戰兢兢的叫了他一聲,杜蔚國這才回了神,扔掉菸頭,冷冷的說了句:
“翔太,你去把車取回來,然後就在這等著。”交待完,杜蔚國就大步的拾階而上了。
SJ製藥株式會社的工廠在千葉,這裡是本部,緊挨著東京港,距離若洲島只有一水之隔。
SJ會社的主體是個6層的回字形樓房,大廳的整體色調只有青白兩色,寬闊,整潔,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