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杜蔚國現在的日語有了很大的進步,不僅可以說長句,還能拽成語了。
“呃~”
杜蔚國的直白,讓尾山鳩志無言以對,憋了好半天,他才長長的撥出一口濁氣,聲音已然啞了:
“流川先生,請問,您到底是什麼人?還有,那個椎名翔太又是您的什麼人?”
杜蔚國彈飛菸頭,語氣格外淡然:
“我,只是個愛管閒事的人,至於翔太,在路上偶然遇見的,萍水相逢,只比你早認識一天。”
尾山鳩志又失語了,隔了半晌,他才表情凝重,語氣鄭重的問道:
“流川先生,您知不知道,即將面對的敵人到底是什麼?不管最後事情是成是敗,我的結局又是什麼?”
見他如此鄭重其事,杜蔚國也收起了戲謔,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尾山鳩志,我很清楚我要面對的是什麼,比這更黑暗,更恐怖的存在,我也直面過。
至於你,事情結束後,我會給你一筆錢,你可以離開東瀛,換個地方繼續生活。”
一聽這臭不要臉的強盜邏輯,尾山鳩志頓時激動得臉都漲紅了,但是礙於杜蔚國的威懾,他又不敢反駁,吭哧了半天也沒出聲。
確實,杜蔚國想要仗義行俠,剷除世間的不平之事,那是他的選擇,但是人家尾山鳩志卻怎麼都不想趟這灘混水。
人家在東京生活了幾十年,生於斯長於斯,混得如魚得水,憑啥為了你的選擇背井離鄉,從此隱姓埋名的生活。
杜蔚國咂咂嘴:
“抱歉,尾山鳩志,確實是我把你拖下水了,不過你現在已經沒選擇了,不弄死他們,就會被他們弄死。”
一聽這話,尾山鳩志忍無可忍,直接爆發了:
“怎麼弄?這些人傢伙神通廣大,他們甚至可以隨意的支使政府給他們擦屁股,還能干預司法公正。
想透過正常的法律途徑扳倒他們,簡直就是痴人說夢,最後的結果,必然是我們以卵擊石,死無葬身之地!”
他是真怒了,幾乎忘了杜蔚國帶來的恐怖壓迫,口沫紛飛,不管不顧的的怒吼道。
杜蔚國倒也沒生氣,依然風輕雲淡,語氣悠然:“誰說我要透過法律途徑扳倒他們了?”
尾山鳩志愕然:“什麼?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杜蔚國表情似笑非笑,扭頭看了他一眼,語氣陡然凜冽:
“只要把這群躲在幕後的狗雜碎一個不拉的全都揪出來,那麼剩下的審判和行刑,就不勞煩別人,由我代勞就可以了。”
“納,納尼?”
尾山鳩志被他的豪言震的瞠目結舌,杜蔚國挑眉輕笑著解釋道:
“呵,尾山,你也用不著這麼驚訝,我除了愛管閒事之外,還是一個非常合格的職業殺手。
所以,只要名單統計的夠詳盡,我有充分的把握清理掉所有雜碎,甚至都不會影響到你之後的生活。”
“職,職業殺手?”
尾山鳩志難以置信的長大了嘴巴。
說實話,職業殺手這個神秘的存在,即使以他的還算廣博的見識,也僅限於道聽途說。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職業殺手又叫刺客,但凡見過他們的人,大多都成了死人,或者壓根就不知道對付的身份。
他們可以是任何人,街邊的小商小販,路人,乞丐,醫生,老師,普通上班族,甚至是警察,明星,貴族。
杜蔚國彈飛菸頭,笑得很恣意:“嗯,沒錯,我就是職業殺手,而且還是世界第一的職業殺手,如假包換。”
下午5點半,由於大雪的緣故,天早早就黑了。
相模湖流域,藤野鎮附近,一段靠近懸崖的路段,這就是當時事故發生的地方。
杜蔚國站在懸崖邊,朝著下面端詳了一會,現在是凜冬,湖面都結冰了,以他的妖孽視力,可以一望到底。
“真特麼扯淡啊,丫的,這連特麼裝都懶著裝了?生掠?”
杜蔚國扁了扁嘴,滿臉都是嘲諷之意。
經過他的實地勘察,懸崖下的這段河流,即便是汛期,最深的地方也不可能超過40米。
按照上下游的高度差,水流速度就算再怎麼湍急也是有限的,而且河底還是石頭底,別說沖走屍體,估計連顆西瓜都衝不動。
所以,萬萬沒有撈不起屍體的情況發生,政府在睜著眼睛說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