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過想想也正常,他們就是專門幹這個的,基本操作罷了。
回到車上,杜蔚國接過尾山鳩志遞回來的衛星電話,抖了抖頭上的雪,隨口問道:
“怎麼樣?尾山,查到了嗎?”
“是,是的,流川先生,我找了上野原警署的朋友,您要的資料我已經打聽到了。”
尾山鳩志此刻的語氣變得格外恭順,甚至還帶著畏懼和諂媚。
不久前,車子才剛停好的時候時候,因為他對杜蔚國世界第一職業殺手的說法將信將疑。
杜蔚國心情不錯,索性就給他淺淺的露了一手。
當時,他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消音手槍,瞄都沒瞄,抬手朝天上隨意的甩了三槍。
幾秒鐘之後,三隻腦袋被子彈削掉的麻雀落在了幾米開外的雪地上,這手神乎其技的射術,直接把尾山鳩志鎮住了。
他雖然是個非戰鬥人員,不過見識還是有的,他很清楚這手槍法的技術含量到底有多高。
黑天,大雪,能見度幾乎只有幾米的情況下,想擊中半空中一閃而逝的飛鳥,而且還是瞬間三隻,這特麼都已經算是仙術的範疇了。
杜蔚國點了根菸,發動汽車:“很好,目的地在哪?”
“東京,新宿,歌舞一番街。”
“嗯?流鶯?”
杜蔚國眉頭輕皺,似乎對這個答案有點詫異,尾山鳩志現在已經逐漸找到自己的狗腿定位,並且漸入佳境,馬上解釋道:
“是,由川櫻子那女人是個毫無廉恥的爛賭鬼,同時還是個癮君子,吉岡邦彥死後不久。
她就變賣了的房產,還拋棄了孩子,獨自去東京生活了,聽說她欠了很多錢,現在只能在酒吧賣身還債。”
這個叫吉岡邦彥的,就是當時跟巴士相撞的那臺卡車的司機,而由川櫻子則是他的遺孀。
他們都是上野原本地人,而這場事故中,吉岡邦彥是唯一已知的死人,所以,他就是破局的關鍵。
杜蔚國壓根就不信,這是一場意外事故,無疑是人為安排,自導自演的一出瞞天過海的戲碼。
他甚至懷疑,當時除了這個吉岡邦彥之外,現場根本就沒有其他死人。
按照杜蔚國的猜測,很有可能,當時的巴士車上根本就沒人了,只是一臺空車停在那裡,然後被卡車撞下山崖。
至於事故現場的勘察記錄和照片,這玩意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如果是處心積慮,完全可以造假,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片刻之後,東京市杉並區,杜蔚國把賓士車隨意的停在路邊,連火都沒熄就下車了。
尾山鳩志一邊小跑著追趕他的腳步,一邊盡職的提醒道:
“流川先生,咱們現在去哪?還有,咱們的車還沒熄火呢。”
杜蔚國連頭都沒回,只是大喇喇的擺擺手:
“沒事,我們要換車了,這臺車已經開了一天,容易暴露目標。”
說話間,杜蔚國已經走到路邊一臺非常顯眼的黑車旁邊,這是臺漂亮的福特野馬。
只三兩下,當尾山鳩志氣喘吁吁趕過來的時候,杜蔚國已經開啟了車門,毫不客氣的一屁股跨坐進駕駛室。
殺神梭極度粗暴的插進鑰匙扣,然後用力一扭,野馬的馬達頓時就轟鳴起來。
尾山懵了:“所以,流川先生,剛才咱們乘坐的那臺賓士~”
杜蔚國點點頭,毫無廉恥的承認道:
“沒錯,是我隨手在路邊偷來的,拜託,尾山,動動腦子好不好?我可是殺手,怎麼可能買車,留下這麼明顯的物證和線索。”
“呃~那您的名字?”
杜蔚國理直氣壯的斥道:“廢話,當然也是假的,我怎麼可能留真名?”
尾山鳩志瞬間被他的厚顏無恥打敗了,被噎得直翻白眼,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問道:
“那,那您是怎麼找到我的?”
杜蔚國嘴角輕揚,語氣促狹:
“哦,我只是隨便找了箇中間人,說明我的要求,給足佣金之後,還不到半小時,你就出現了。”
“呃~”
尾山鳩志徹底無語了,此刻他悔恨得恨不能捶胸頓足,狠狠抽自己兩耳光。
八嘎,都特麼是貪心惹的禍,原還以為是個肥差,沒想到是個不折不扣的的大火坑。
過了一會,望著窗外越發熟悉的景緻,尾山鳩志才回過神,顫聲問道:
“先生,咱們現在要回我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