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兩人對面而坐,一邊嘬著面,一邊悠閒的對酌。
大清早,天都沒亮,兩個手眼通天,跺跺腳整個東瀛都的抖三抖的大佬,卻窩在不知名的街邊小店吃麵就酒,也是沒誰了。
“叮鈴~”
拉麵店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徹骨的冷風,裹著一個高大筆挺的身影走了進來。
石黑桓成他們倆坐在離門最遠,離窗最近的位置,身體時刻保持著側對店門的姿勢。
這是多年刀頭舔血的特工生活養成的下意識防備習慣,視野開闊,可以隨時監視全場,靠近撤退路線。
聽見動靜,他們都下意識的扭頭看了過去,隨即幾乎同時瞳孔猛然縮成針尖,身體僵直,冷汗爆出。
能讓他們有如此劇烈的反應,來人自然是杜蔚國。
杜蔚國卻是面無表情,雙手抄兜,徑直走到他們的桌前坐下,還大喇喇朝老闆招呼了一聲:
“豚骨拉麵,三碗,都要特大份,每碗都加肉。”
“嗨,嗨,客人請您稍等。”
遇見大客戶了,麵店老闆笑得見眉不見眼,點頭哈腰的應了一聲。
點完面,杜蔚國扭頭看著面前瞠目結舌,如臨大敵的倆人,嘴角揚起,語氣揶揄的調侃道:
,!
“怎麼?你們應該認識我吧?算了,還是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衛斯理,外號煞神,昨晚久良岐花園的近百條人命,全都是我殺的。”
說到這裡,杜蔚國還拿起桌上的一隻空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滿了燒酒,淺淺的酌了一口,皺眉咂了咂嘴。
“嘖,這燒酒可不咋的,比百年孤獨可差遠了,你們都是內務部的高官,怎麼,這是與民同樂嗎?”
石黑桓成他們此刻腦瓜子嗡嗡的,都沒答話,杜蔚國放下酒杯,抬眼掃了石黑桓成一眼,語氣揶揄:
“對了,你們不趕緊搜捕我,卻躲在這裡喝酒,怎麼?怕死?”
對上杜蔚國的眼神,石黑桓成忍不住抹了抹汗水,強撐鎮定,才剛要說話,柴崎五郎就搶先發問道:
“衛斯理先生,您到底想幹什麼?”
他的聲音有點發顫,不過總體還算冷靜,杜蔚國掃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語氣依然戲謔:
“嗯,你不錯,是個非常稱職的好屬下,知道幫上司主動擋刀,讓我猜猜看。
你們之所以窩在這裡,故意拖延時間不作為,是在等我和三井家分出最終的勝負,坐收漁翁之利?”
被叫破心事,石黑和柴崎同時虎軀一震,冷汗如雨,杜蔚國卻依然面帶笑容,自顧自的說著:
“非常明智的選擇,不過現在有個非常撓頭的問題。”
“什麼問題?”
柴崎五郎鬼使神差般的張口問道,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不過已經晚了。
杜蔚國的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表情似笑非笑:
“現在的問題就是,我不知道三井家的命門在哪裡?我想快刀斬亂麻,儘快解決這個鬧劇,可是我卻找不到關竅。”
在場的都是經年的老狐狸,自然全都秒懂了杜蔚國的意思。
石黑桓成頓時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嘴幹舌燥,而柴崎五郎震驚的身體都抖了起來,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張開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此時,正好拉麵店老闆用托盤端著三大碗熱氣騰騰的拉麵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放在杜蔚國的面前。
“味道聞著很香,用料也挺紮實,不錯。”
看著堆得如同肉山一樣的三個大海碗,杜蔚國抽了抽鼻子,豎起大拇指,對著老闆讚揚了一句。
“謝謝,謝謝誇獎,客人,請您慢用。”
老闆笑著客氣了一句,隨即快速的轉身離開了。
他雖然是個小人物,但也是個有眼色的,他心裡清楚這桌的幾位客人氣質凜冽,都不是一般人,離得越遠越好。
杜蔚國先是淺喝了一口奶白色的大骨麵湯,隨即又挑起麵條嚐了一口,味道雖然談不上驚豔,不過也還不錯,說得過去。
“你們也不用著急回答,趁著我吃麵的時間,你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甚至還可以商量一下也行。”
杜蔚國輕輕的躉了躉筷子,語氣隨意的交待了一句,隨即就埋下頭,開始不管不顧的大口嘬面了。
他這就叫有恃無恐,眼前這兩個傢伙雖然都是身經百戰的老特勤,但是對他卻毫無威脅。
同時,杜蔚國這還叫以勢壓人,強按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