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2 / 4)

道:“阿圓,你的心實在太狠毒了!你日後可怎有臉去見月家的列祖列宗?”月幾圓冷笑道:“我只管生前,不管死後。”

月幾明道:“別再一意孤行了,阿圓!你馬上放了阿嬌與這孩子,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我們只廢了你的武功,還可留你一條生路,你不要自已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月幾圓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大哥,你不必再抱幻想!到了這個時候,你再說什麼也只是白費口舌。”

月幾明頓時啞口無言,臉色發白,痛苦地望著那立在萬丈高崖邊的弟弟。天上,那半輪殘月正散發著縷縷朦朧的光華,給這斷魂崖造出一種恍然如夢的意境。

而此時,花濺淚與蕭雨飛正從半山腰沿著垂直陡峭的崖壁往上爬。兩人用飛抓抓著崖壁上的青松一點點上行。遇到無樹可借力之處,就用鋼鑿在壁上鑿出淺坑以供落腳。眼見身邊雲霧漸起,山風漸疾,兩人近在咫尺也互相看不真切,情形真是萬分兇險。

終於,崖上又出現了一株松樹,兩人上得樹來抬頭一看,崖頂已在眼前,約摸還有十餘丈。花濺淚喜道:“我總記得這兒有一棵松樹,果然沒錯,真是萬幸。你且在此等我,剩下的由我一人上去就成了。”

蕭雨飛道:“不行,那太危險。”花濺淚笑道:“你不要同我爭,論輕功,你可比我差得遠了。若我有什麼閃失,你還可在這樹上接住我。你若與我一同上去,可就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了。”蕭雨飛道:“那好,你將繩索系在腰間,我在這樹上接應你。如果你不想讓我做別人的新郎,你就千萬小心些。”

花濺淚被山風吹得冰涼的臉一熱,笑道:“虧你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貧嘴!”繫好繩索,將一端遞給蕭雨飛拿著,看準崖壁上一處凹坑,將手中四丈餘長的飛抓扔了上去。她抓住鐵索,輕靈如猿。蕭雨飛看著她的身形慢慢隱沒在雲霧中,緊緊捏著手中繩索,心中緊張萬分。

崖頂上,李嘯天將兩個水囊和一包肉脯扔給月幾圓和月凌峰,道:“你們先吃些東西喝些水,咱們好好談談。你也明白,時間耗得越久,對你越不利。”

月幾圓一氣飲下半袋水,冷笑道:“對於一個練武之人來說,武功就是他的生命,他的整個靈魂都已與他的武功融為一體,根本不可能分割。你若讓我們全身而退,我就放人。”

李嘯天道:“你若如此固執,咱們就不好談了。”月幾圓也不理會他,與月凌峰就著清水,吃著肉脯補充體力,滿臉憔悴。那孩子聞見肉香,呀呀地哭了起來,伸出小手來抓那肉脯。月凌峰連忙揀了一片沒有筋的牛肉遞給他,緊繃的臉上閃過一絲為人之父特有的溫存之色。李嘯天忙命人取了一瓶羊奶來,丟在月凌峰腳下。月凌峰顧不上自己先吃飽,拿起羊奶喂與孩子喝下。

月幾明心中一酸,流下淚來。葉秋煙知他心情,握了握他手。

就在孩子的啼哭聲中,花濺淚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崖頂邊緣。李嘯天心中一喜,不動聲色地道:“月幾圓,你又何必自絕退路?你且看看你身後是誰?”

月幾圓冷冷一笑,並不回頭:“李嘯天,你用這些雕蟲小技來騙我實在可笑,我身後是萬丈深崖,誰能上來?”

“我!”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同時他與月凌峰已不能動彈。花濺淚從容地從他身後轉出,一掌拍開了梅月嬌的穴道,隨後從月凌峰手中抱過了那仍在啼哭的孩子。月幾圓臉色如死灰,眼中滿是驚詫與不信。

梅月嬌低垂著頭,什麼表情也沒有,慢慢走到了一邊。李嘯天等人已圍了上來。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梅月嬌,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倒是李夫人愛女心切,呆了一呆,長嘆一聲,走到了她身邊。

花濺淚將孩子交給葉秋煙,默默站到了一邊,不敢再看月幾圓此時那絕望的神情。月幾圓空洞洞的眼神呆呆地看著天邊,似乎是在回想自已這一生的經歷,又似已魂魄散盡,只剩下一具軀殼。

月凌峰眼中有的卻是驚慌,恐懼與絕望,他必竟還很年輕。他想說話,舌頭卻似已僵硬。他甚至連呼吸也已緊迫,彷彿死神的手已扼住了他的咽喉。

月幾圓那似已散失殆盡的眼光又慢慢聚集了起來,失神的雙眼慢慢恢復了一絲活氣。他的目光說不出有什麼感情又彷彿滿啟感情,緩緩地投注在葉秋煙的臉上,嘴角慢慢浮起了一絲淒涼、艱難而又苦澀的笑意,聲音小得如一縷淡淡的輕煙從岩石的隙縫中逸出,緩緩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情絲縷縷皆禍根。有情無緣能奈何,機關算盡假難真!”

他忽然縱身狂笑起來,就在這時,他拚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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