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1 / 4)

蕭雨飛道:“虎毒不食子,他不可能殺自己的兒子。可情不必如此害怕。”花濺淚道:“我也是如此說。但可情說,我們都不瞭解謝謹蜂,只有她知道,他究竟有多麼心狠手辣。何況,謝謹蜂姬妾成群,這個孩子,並非他第一個兒子,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在他眼中,這個孩子的生命,無足輕重。”

蕭雨飛變色道:“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等滅絕人性之人?”花濺淚道:“凡能成大事者,必有異於常人之處。所以聚雄會才能崛起得如此之快。看來聚雄會的圖謀,絕非僅僅是稱霸武林,而是有了易姓江山的野心。與這宏偉大志相比,一個孩子的命的確也算不了什麼。古往今來,為了奪取天下,父子兄弟骨肉相殘之事,舉不勝舉。”蕭雨飛恨聲道:“總有一天,我要生擒這廝,揭開他的真面目,看看他究竟是怎樣一個冷酷無情,陰險狡詐之人。”

夜色漸濃。果是黑雲密佈,狂風漸起,再無機會得賞明月。風過湖面,漾起半尺高的波浪,畫艙輕晃,燭光跳躍。花濺淚道:“時間不早了,快二更了。我給你換了藥,早些歇息吧!”蕭雨飛笑道:“我最喜歡你給我換藥了,你的小手又柔又暖,撫過我的肌膚,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花濺淚微笑不語,給他換好藥,再幫他扣好衣衫,為他蓋好薄毯。蕭雨飛拉住她手,叫她俯下身來,在她耳邊低語道:“我只希望,這傷永遠也不要好了,這樣,你就可以天天給我換藥了。”花濺淚勉強一笑掙開手,嗔道:“又在說混話了!你再如此輕薄,我可不理你了。”蕭雨飛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笑道:“豈敢,豈敢!”花濺淚往他床前香爐中加了一把香料,這才吹滅了蠟燭,掩上艙門,輕輕離去。

風更大了,畫舫輕晃,猶如搖籃。香爐內輕煙裊繞,蕭雨飛忽覺頭昏腦脹,睡意陣陣襲來,很快便沉沉睡去,人事不知。也不知過了多久,轟的一聲炸雷滾過。蕭雨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道閃電劃下,他發現床前椅上赫然坐著一個人影。他驚得一坐而起。又一道閃電劃下,他看清了那人正是花濺淚。

他鬆了一口氣,道:“語兒,你怎麼還未回房休息?”花濺淚道:“我剛剛把毒經改好,過來交給你。這三冊毒經你以後可要好好背記,江湖上使毒之人層出不窮,尤其是聚雄會,網羅了不少使毒的好手,你可要多加小心。”

蕭雨飛笑道:“師父的吩咐,徒兒敢不記在心上?師父每晚都不妨抽查功課,看徒兒完成得如何?”起身下床,站在她身後,攬住她肩。閃電過後,艙中一片黑暗。他只覺心跳得厲害,捧起她披散的柔發輕吻。她沒有拒絕,也沒有避開,身子在微微顫抖。

忽聽“咚咚”一陣敲門聲:“有人在家嗎?”彷彿一個老朋友前來串門聊天,是一個女子聲音。蕭雨飛披上外衣,走去開了門道:“誰?”

一個冷豔的青衣小婢款款拜倒:“小婢丁靈兒奉了主人之命,特來請蕭公子赴宴!”赴宴?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蕭雨飛奇道:“你家主人是誰?”丁靈兒道:“公子去了就知道了,又何必多問?”蕭雨飛板著臉道:“我還沒答應去呢!”

丁靈兒笑而不答,只道:“小婢在小舟上相候。”輕輕跳上系在舫邊的小舟,坐在船頭悠閒地拍打著湖水,面露微笑,笑得是那麼自信,天上的狂風閃電,身邊的黑暗波浪,似全然不放在眼裡。是什麼樣的主人,才能調教出這樣與眾不同的婢女?蕭雨飛的好奇心又動了。一回頭,只見花濺淚走了過來,立在門後,望著丁靈兒發呆。

蕭雨飛道:“你認識她?”花濺淚道:“不,不認識。”她又怎會不認識?在那黃山腳下的小鎮上,那華麗的香車,那冷豔的美婢,那絕美的玉手與高高在上的語聲——蕭雨飛道:“這丫頭古靈精怪的,我倒真想看看,她的主人究竟是誰。你等著我,我去去就回來。”

花濺淚望著丁靈兒,喃喃低語道:“是,我等你,我會等著你,等你回來——”艙中實在太暗,蕭雨飛站在門外,看不清她的臉,沒有發覺她的眼神是那麼淒涼。他一轉身,足尖一點,掠上了小舟。

丁靈兒笑了笑,似在說“我早知你會上來”,手中雙槳一蕩,小舟箭一般地向遠處駛去。蕭雨飛立在舟尾,回首向畫舫上望去。只見花濺淚已出了艙門,倚門而立,一道閃電劃下,照得她的臉青白嚇人。狂風吹著她的白裳與披散的長髮,襯得她更是弱不勝衣,又彷彿一隻折翅的燕子要被雨打風吹去。他心中突然一顫,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丁靈兒運漿如飛,小舟早已去得遠了。

花濺淚看那小船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之中,心中想起那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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