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在這裡等?」
小魚兒道:「這山洞就像是個大酒子,就是你掉下來,也休想逃得出去的,你還有什麼不放心麼?」
他大笑著接道:「何況,就算你不放心也沒法子,現在只有我才是當家的,我若不想出去,就算十個移花宮主,也沒怯子請我出去的。」
移花宮士竟真的無法可施,過了半晌,道:「花無缺是不是也已到了這裡?」
小魚兒笑道:「不錯,他已到了這裡,只不過這山上的老鼠洞很多,你一時片刻也未必找得著他,若是找的時候太久,我只怕就要被餓死了,所以,你最好還是先弄些東西給我吃,我的味,你是知道的,是麼?」
邀月宮主道:「不錯,我是知道的。」
她聲音都氣得變了,忽然一掌拍出,只聽「喀嚓」一聲,那株合圍巨樹,已被她一掌拍斷。
山腹裡的水,漲得更高了,露出水面的石頭,已比一張圓桌大不了多少,小魚兒胡藥師蘇櫻和鐵萍姑,四個人只好都擠在這塊石頭上。
外面的樹被邀月宮主拍斷,小魚兒笑得更開心,但除了他之外,每個人都是心事重重,誰也笑不出來。
鐵萍姑瞟了小魚兒一眼吶吶對蘇櫻道:「我……我說我對他…,:對他很好,那隻不過是故意氣移花宮主的,其實我……」
蘇櫻大笑道:「你用不著再解釋了,我又不是醋婷?何況對小魚兒好的人又不止你一個,你就算對他好也沒關係。」
她嘴裡雖然說「沒關係」,但話裡酸味,誰都可以嗅得出來,小魚兒眨了眨眼睛也大笑道;「你對我好,我對你也不錯呀,若不是為了你,我現在多多少少也可以聽出一些有關移花宮主的秘密了。」
鐵萍姑臉紅得連頭也不敢抬起。
蘇櫻又覺得有些不忍了,打著岔道:「移花宮主又有什麼秘密?」
小魚兒道;「我想知道她和我們家究竟有什麼仇恨,她既然將姓江的恨之入骨,為什麼又偏偏不肯自己動手,而且還要扮成什麼見鬼的「銅先生』,逼著要花無缺來殺我,她不但騙了我,而且對她自己的徒弟也鬼鬼祟祟的,到現在為止,花無缺只怕還不知道銅先生就是他的師傅。」
蘇櫻想了想,苦笑道:「這些事的確奇怪,而且簡直毫無道理。」
小魚兒嘆了口氣,道:「這其中的道理,也許只有她們姐妹兩人自己知道,但看來我只要活著,她們是絕不會說出來。」
蘇櫻微笑道;「也許你就是要移花宮主認為你已經死了,所以才竦蔓讓江玉郎將你推下來,也許你自己知道這洞裡都是水,是跌不死的。」
小魚兒道:「我怎會知道洞裡都是水?」
蘇櫻笑道:「那時太陽還末下山,也許正好有一線日光照進來,反映出下面的水光。」
小魚兒笑道:「就算是這樣,但我總也該知道,這麼深的洞,一掉下來就出不去了的。」
「你自然有法子的,而且法子遠不止一個。」蘇櫻抿嘴一笑,又道:「外面說話的聲音,洞裡既然聽得很清楚,外面有什麼人走過,你一定也知道的,那麼,你又不是啞巴,為什麼不能叫人救你。」
胡藥師怔了怔,道;「但,,:但那時候他並不知道這山洞是可以傳聲的。」
蘇櫻道:「你也許不知道,但他從小在山谷中長大的,對這件事自然知道得很清楚。」
胡藥師嘆道:「如此說來,在下實在是孤陋寡聞得很了。」
蘇櫻道:「但這法子卻有個漏洞。這裡山勢荒僻,萬一沒有人走過,他豈非就要被困死在這裡,萬一走過的不是他的朋友,而且是他的仇人,他又怎敢呼救。」
胡藥師摸著頭道:「是呀,萬一沒有人走過,萬一走過的都是他仇人,那又怎麼辦呢?」
蘇櫻道;「所以他還有第二個法子。」
蘇櫻又道;「你莫忘了,這座山就在長江口,這山腹裡的水,就是江水,江水有潮汐漲落,潮漲的時候,這裡的水也跟著漲,潮落的時候,這裡的水也跟著退了。」
胡藥師瞪著眼呆了半晌,苦笑道:「不錯,這道理在下本來也該,也能想得出的。」
蘇櫻道:「江水既然能流到這裡來,那麼這地方必定就有個出口直通長江,只要等到潮水退下去的時候,就可以找到這出口……」
她仿微一笑,這才轉過頭向小魚兒一笑,道:「我說的法子對不對呀?」
小魚兒冷冷道;「你以為你很聰明麼?真正聰明的女人都知道,她無論和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