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顏在謝傅奕的注視下,夾了了一棵青菜,放進嘴裡……
“怎麼樣?”謝傅奕問。
“沒味道。”齊顏說。
“什麼?”
“沒有味道啊。”齊顏眨了眨眼:“怎麼忽然沒有味道了……廚子是沒放鹽嗎?”
謝傅奕將信將疑,夾起菜,嚐了一口,隨即臉色複雜。
“有味道嗎?”齊顏再次嚐了一口其他的菜餚。
謝傅奕輕輕頷首。
齊顏佯裝詫異:“你這麼一說,這菜好像有點味道,但是又好像沒有……”
她說的含含糊糊,模稜兩可。
“齊顏,你的味覺沒事吧?”謝傅奕慌了。
“我不知道。”齊顏搖了搖頭。
“不行,我們得看大夫。”謝傅奕說。
“昨天你不是把鎮上的所有大夫都叫來地嗎?”齊顏道,“他們也沒看出來什麼啊。”
謝傅奕聞言一頓,他緩緩地看向齊顏,一言不發。
齊顏不由嚥了咽口水:“怎麼了?”
“沒事。”謝傅奕說,“我們就要到幽州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但願吧。”齊顏說著,站起身。
“再吃一點。”謝傅奕說。
齊顏搖頭:“我真的吃不下去。”
謝傅奕還想說什麼。
齊顏說:“我想出去走。”
…………
…………
離開客棧的齊顏,找了個機會甩開滿月,然後買了兩個饅頭,在沒有人的地方狼吞虎嚥。
等齊顏吃完,她又跟沒事人一樣,回到了客棧附近。
“少夫人,你去哪裡了?”滿月滿臉焦急還有餘韻。
“到處走走。”齊顏說,“不用擔心,我這麼大的人了,走不丟。”
滿月嘆口氣:“您不吃飯,我擔心您的身體……”
說著,又不僅鬆了口氣:“不過,看您氣色這麼好,我就不擔心了。”
齊顏聞言微微一頓。
“我氣色好?”
“是啊。”滿月點點頭,“反正,要是我這麼多頓沒吃飯,一定是變面黃肌瘦。”
齊顏聞言,若有所思。
“夫人?”
“啊?”齊顏回神,“沒事,沒事。”
…………
…………
馬車終於到達了幽州。
齊顏一連兩天沒有吃飯,整個人的氣色眼看著變差了。
“去找大夫。”謝傅奕走進幽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帶齊顏去看大夫。
幽州城位於是大齊與羅斯國的分界線上,幽州城以及以南屬於大齊,幽州城以北是羅斯國。
由於地處兩國分界線,幽州城內別有一番風情。
在這裡,大街上到處都能見到外族人,甚至還與外族通婚,在幽州城裡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情。
謝傅奕帶著齊顏走進的這家醫館,就是一個羅斯國的大夫在坐堂。
“請坐。”那大夫身材高大,面板白皙,眼窩深邃,但是一開口,是一口地地道道的幽州話。
他熟稔地將脈枕放下,示意齊顏伸手。
齊顏將手腕放下。
那大夫慢條斯理地給齊顏把脈,把完左手,把右手。
“這位夫人。”他道,“你最近睡眠不足吧?”
齊顏說:“還可以,我睡得挺好的。”
“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齊顏乾笑一聲,說道,“我就是沒胃口,不想吃飯,吃東西的時候……感覺不到味道。”
那大夫說:“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齊顏依言,伸出了舌頭。
那大夫仔細檢查,納悶道:“很正常啊。”
齊顏閉上嘴,舔了舔嘴唇:“我之前也看過很多大夫,他們也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不是查不出來。”那羅斯國大夫說,“是夫人你根本沒病啊。”
“可我吃不出味道。”齊顏說。
那羅斯國大夫也很好奇,又繼續問了齊顏好幾個問題,在她一一回答之後,那羅斯國大夫道:“那可難辦了。”
“怎麼難辦?”
大夫一攤手:“我完全不知道,怎麼去治夫人的病。”
齊顏笑了笑,說:“這種話,我聽過很多次了。”
說罷,她看向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