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奕解決了幽州的失事情,跟齊顏上路了。
此時的齊顏還不知道,自己烏鴉嘴了。
她隨口問了謝傅奕一句:“我們這路上不會出什麼么蛾子了吧?”
誰曾想,么蛾子就這麼猝不及防出現了。
一家荒郊客棧中,齊顏看著眼看倒地的偽裝店小二,以及十幾個圍攻自己的蒙面殺手,神色驚懼。
謝傅奕將她擋在身後,低聲道:“別怕,沒事的。”
齊顏狠狠吞嚥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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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的事情還要從一個時辰之前說起。
話說,謝傅奕跟齊顏出了幽州城之後,一行人不疾不徐地往酆京趕路,不快不慢地走了兩三天之後,眼看就要走出幽州的地界了。
正直黃昏,周遭只有一家客棧可供歇腳休整,謝傅奕衝隨行的侍衛們說:“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
“是。”
侍衛們應下,便將馬車停在了那家悅來客棧的門前。
店小二見到來了這麼多客人,眉開眼笑,笑盈盈迎了出來,說道:“客官裡面請……”
齊顏跟謝傅奕下了馬車。
謝傅奕伸手扶住齊顏,笑問著道:“還疼不疼?”
齊顏揉了揉腦門,有些哭笑不得,道:“好點了。”
說起這件事,齊顏就覺得有些丟臉,她跟謝傅奕在車裡太無聊了,就靠著馬車睡著了,結果睡著睡著,馬車壓過一道溝,顛簸了一下,齊顏睡得迷迷糊糊,身子一不穩,不偏不倚腦門磕在了馬車裡矮桌的桌角山。
當即,齊顏的腦門就鼓起了包。
謝傅奕連忙放下手裡的書,幫她看傷口。
“沒事吧?疼不疼?”謝傅奕緊張道,“我去喊張神醫。”
“不用!”齊顏可丟不起那人,只是碰了一下腦袋,沒破沒流血的,叫什麼大夫。,
“我沒事。”齊顏擺著手,“不用叫張神醫。”
“真的沒事?”
齊顏看著謝傅奕的緊張樣子,忍俊不禁:“你可以磕一個試試,開始很疼,現在已經不在那麼疼了……”
謝傅奕:“……”
“你要我陪你?”他問,神色認真。
“什麼?”齊顏一時間沒有理解謝傅奕的意思。
謝傅奕說:“那我試試。”
說著,就真的要拿腦袋去撞桌角。
齊顏吃驚,又震驚:“你,你沒事!謝傅奕你腦子壞掉了?”
“怎麼這麼說?”
齊顏道:“你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不,確切的說,是沒腦子!
這麼沒腦子的話,可真不像是謝傅奕做出來的。
“在心愛之人面前……”謝傅奕說,“要腦子做什麼?”
齊顏:“……”
“你打住吧。”齊顏本來隱隱作痛的腦門現在還犯暈了,“我累了。”
謝傅奕往外看了看,遠遠看到了悅來客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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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奕帶著齊顏走進了客棧之中。
店小二熱情洋溢地招呼著他們:“客官,您的飯菜是在房間裡吃,還是在大堂裡吃?”
謝傅奕掃了一眼幾乎可以用空空蕩蕩來形容的大堂,中間擺放的幾十張桌子,只有兩張桌子上有人吃晚飯。
謝傅奕雙眉微微壓下來,若有所思。
齊顏在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謝傅奕的不對勁兒。
他在觀察……
至於在觀察什麼……齊顏不動聲色地看了謝傅奕好幾次,依舊沒有發現。
“客官?”店小二見謝傅奕沒回答,熱情地介紹道,“我覺得在大堂吃挺好的。今天也沒什麼客人!這裡也寬敞……”
謝傅奕掃了那店小二一眼,嘴角微微揚了揚,他道:“好,就在大堂吃。”
“好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說完,將手裡的抹布甩到肩上,大喊了一聲,“大堂用飯!”便往廚房去了。
齊顏坐在謝傅奕的身邊,看著謝傅奕。
“怎麼了?”她忽然問。
謝傅奕回頭看她。
齊顏壓低了聲音,說:“這家客棧怎麼了?”
謝傅奕眉梢微微一揚,那意思,你也發現了?
齊顏倒是沒有發現這家客棧哪裡不對勁兒,除了生意冷清之外……她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