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顏眨眨眼：“怎麼了？難不成，還有事啊？”
洛十二放下了手裡的針線，站起身來，說：“當然有啊。”
“什麼事？”
“剛才你呼呼大睡的時候，老爺子派人來，說讓你過去一趟。”
“啊？！”齊顏道，“那你怎麼不喊醒我？”
洛十二聳聳肩，說：“老爺子派人說，不是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情，等你睡飽了，再去也可以。”
“那趕緊去吧！”齊顏連忙道，“不能讓他老人家一直等著。”
…………
齊顏來到了謝老太爺住處的時候，老爺子竟然沒在，只有劉公公自己在老爺子的院子中。
謝家的下人經過這次大篩選，現在府上已經沒幾個伺候的人了。
“老爺子人呢？”齊顏不由開口劉公公。
“謝老出去了。”劉公公說，“京兆府來人說，說要審那些下人的案子了，要謝家去一個人。謝老心疼你這幾天挺累的，他就自己去了。”
“這種小事，怎麼還讓老爺子露面。”齊顏皺了皺眉，“出去多久了？”
“也才一刻鐘。”劉公公說。
“我去把老爺子換回來。”齊顏說著，連忙去追老爺。
剛走了幾步，就被劉公公喊住了。
“謝家少夫人。”劉公公道，“我要是你，現在就不出去。”
齊顏一頓，停住腳步，她轉身回頭，不由打量劉公公。
這個人是敵是友，說是來投奔謝老太爺來了，但是，對方究竟是齊顏也鬧不太清楚。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齊顏問道。
“沒旁的意思。”劉公公緩緩說道，“謝老也是在府裡帶著憋悶，想出去走走，你何不成全他？”
齊顏不置可否，說道：“那我去看看。”
如果謝老太爺真的是想出去走走，齊顏也可以陪著他，如果他有什麼事要做，齊顏也可以替他去京兆府。
“既然你要去，那路上慢些。”不知為何，劉公公這話說得頗有些意味深長。
齊顏衝劉公公頷首示意，之後，便急匆匆離開了謝家。
…………
謝老太爺的馬車走得慢，齊**著馬，很快就追上了對方。
“老爺子。”齊顏道，攔住了老太爺的馬車。
“你來了？”老爺子見到齊顏，似乎是篤定了她會跟出來，“進來坐。”
老太爺衝齊顏擺擺手。
齊顏從馬上下來，鑽進了謝老太爺的馬車中。
“這是要去京兆府嗎？”齊顏問道。
“是啊。”謝老太爺說，”正好，咱們爺倆說說話，這裡沒旁的人。”
齊顏頷首，隱隱明白了謝老太爺的意思，點點頭，洗耳恭聽。
“你見到劉江了吧？”謝老太爺說。
“見到了。”齊顏回道，“就是劉公公跟我說，您要去京兆府，然後我跟出來了。”
“他是皇上派下來的。”謝老太爺說。
齊顏頓了頓，倒也不意外，問道：“是來監視……您的嗎？”
“不只是我。”謝老太爺說，“還有整個謝家。”
“這麼說……”齊顏輕輕吞嚥一下，“要好好防著他？”
謝老太爺竟然輕輕搖搖頭：“不用刻意防著他，他這個人……要怎麼說呢？”
老人家露出一絲苦笑出來，輕輕頓了頓，竟然有些犯難似得：“他不會幫皇上的。”
齊顏一頓，眨眨眼，一頭霧水。
謝老太爺又說道：“但是，他也不會幫我。”
齊顏更加不解，什麼叫做，不會幫皇上……也不會幫謝老太爺？
“這麼說吧。”謝老太爺說，“如果說，這個世上，誰最不想看到謝家跟皇上撕破臉，那麼非劉江莫屬……”
“所以，如果，您真的要跟皇上對立。”齊顏不由想到了謝傅奕的計劃，頓了頓，說道，“劉公公則是中立，誰都不幫，誰都不站。”
謝老太爺頷首：“就是這麼個意思。”
齊顏這邊，輕輕猶豫了一下，問：“所以說……謝傅奕要做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當然知道。”謝老太爺說，“這件事，傅奕也沒瞞著你，不是嗎？”
“他倒是描了幾句話，但是具體他在做什麼……”齊顏停頓一下，說道，“我並不知道。”
“傅奕不告訴你，也是在保護你。”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