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不清楚,不重要。”謝傅奕說,“關鍵是,這個案子可以結了吧?”
嚴宜道眉心緊皺,看得出來,他不想順了謝傅奕的心,回答他。
“如果結案了,那麼大理寺的衙差,就不要隨意出入我謝家了。”謝傅奕嘴角的笑意越發深,緩緩說道,“當然了,嚴大人,我們謝家還是很歡迎你的,只要你是來做客的,不是來查案的。”
“哼!”嚴宜道狠狠一甩袖,不再理會謝傅奕,轉身出去了。
“謝,謝公子?”江任又長長嘆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漬,說,“你手持金牌……來我大理寺,是有什麼事嗎?”
“我也不妨直說。”謝傅奕道,“皇上命我查皇子被殺案。”
“這樣啊?”江任的態度一下恭恭敬了起來,他小心翼翼似得,說道,“那麼,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我要見二皇子被殺時候的那個侍衛。”謝傅奕說。
“可以!可以!”江任連連點著頭,說道,“人就在牢房裡關著呢!謝公子,你跟我來!”
“勞煩大人帶路。”
…………
謝傅奕前腳去了大理寺,後腳訊息就落到了劉易的耳朵裡。
“江任帶著他,去了大理寺牢房?”劉易輕輕皺眉,若有所思。
“是的。”負責傳遞訊息的鶴唳衛說,“謝傅奕說,他要見二皇子身邊的那個侍衛。”
劉易說:“二皇子被殺的時候,那個侍衛目睹了刺客,謝傅奕要見他……無可厚非。”
說著,他頓了頓,道:“大理寺牢房中,有我們的人吧?”
那鶴唳衛一頓,說道:“之前是有的,不過……江任一通胡亂調動,人給調到出來了。”
“這麼說,你們沒辦法探聽,謝傅奕跟那個侍衛說什麼了?”
那鶴唳衛重重低著頭:“大人恕罪!”
劉易不耐煩地擺擺手:“算了……謝傅奕見那侍衛,估計也是掩人耳目,這件事,就是他鶴隱衛做的!休想狡辯!”
…………
若是劉易知道,謝傅奕此時真正見的人是誰,恐怕就要含淚收回剛才的話了。
江任領著謝傅奕走進了大理寺牢房中。
走了一段路,眼看快要走到那個關押侍衛的牢房,謝傅奕忽然停住腳步,說道:“江大人,我這次是為皇上辦案……”
“我省的,我省的……”江任連連點頭。
“大人,恐怕是不太理解。”謝傅奕說,“這件事,除了皇上,對任何都要保密。”
江任一頓,隨即明白了過來:“我懂了!”
說著,衝牢房的巡視獄卒,一擺手:“都隨我出來。”
獄卒們不敢違抗大理寺卿的命令,本來守在這一片的獄卒,一個個隨著江任走了出去。
於是,這片牢房的周圍,只剩下謝傅奕跟一個侍衛,以及……牢房最深處的犯人。
謝傅奕先是走到了侍衛牢房的門前。
那侍衛看著謝傅奕,表情倦怠,絕望:“你要問什麼,問吧……”
這些天來,他已經被反反覆覆問了很多遍各種問題,整個人已經麻木了。
謝傅奕看著那個雙目宛如死水得侍衛,忽然一抬手,在那個侍衛反應之前,點住了對方的穴道。然後,就在那個侍衛納悶的時候,謝傅奕將對方打昏了過去。
“噗通。”隨著侍衛倒地,謝傅奕看都沒看對方一眼,他拍拍手,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牢房的最深處,此時正關押著劉易想方設法想找到的人——劉滿。
“好久不見啊。”謝傅奕走到了劉滿的牢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