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梁則,或者說謝老爺,一下子回了神。
“沒事。”謝老爺悄無聲息地磨平自己的情緒。
他撞見自己兒子進宮來了,不由自主,跟了謝傅奕一段路,誰成想,謝傅奕走著走著,忽然回過頭,猝不及防,與他四目相撞!
謝老爺幾乎是本能反應,立馬躲起來!
“小尹公公,你怎麼在這裡?”謝老爺問剛才跟自己打招呼的一個小太監。
那小太監笑了笑,說道:“梁侍衛,這話應該是我問你,這裡不是你巡邏的範圍,你是不是又迷路走錯了?”
謝老爺一頓,順勢說道:“還真是……這皇宮可真大……”
“你才來不久。”那小太監說,“迷路是正常的,我剛來的時候,也經常分不清東南西北呢。”
謝老爺道:“那麻煩小尹公公,給我指指路。”
“正好。”小太監說道,“我也順路,我送你去吧。”
謝老爺笑得和煦溫良:“真是麻煩小尹公公了。”
…………
…………
謝傅奕這邊走出了皇宮,隨著江任一起回到大理寺。
江任親自將謝傅奕送到了大理寺牢房門口。
看門的獄卒見到江任,起身行禮:“江大人……”說著,那目光掃了一眼謝傅奕,隨即低下頭。
“你是……”江任覺得眼前的獄卒有些陌生,不由多問了一句。
獄卒道:“我是新調任上來的,頂替張束的位置。”
江任皺了皺眉:“我怎麼不知道?”
“大人,人是我安排的……”嚴宜道從牢房中走了出來,說道,“我已經給您看過文書,您也同意了。”
“是嗎?”江任抓住後腦勺,“最近忙得暈頭轉向,都不記得了。”
嚴宜道頷首,一字一頓說道:“大人確實勞累了。”
江任嘆口氣,將謝傅奕交給了新來的獄卒,說:“你送謝公子進去吧。”
“是。”那獄卒領命,帶著謝傅奕進去。
嚴宜道看向江任,說:“皇上召您入宮,按理說,我不應該詢問的,但是……”
“我知道。”江任擺擺手,說:“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皇上是為了皇子被殺案。”
“可有線索了?”
江任長長嘆口氣:“我本來以為能順著那個侍衛提供的線索查詢,現在又多了一條線索。”
“什麼線索?”
江任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司起鶴,殘黨!”
嚴宜道眉心一皺若有所思。
“先不說這些了。”江任擺著手,“在御書房戰戰兢兢站到現在,一口飯也沒吃,先墊補一口去……”
“嚴大人!嚴大人!”就在江大人要離開的時候,一個衙差急匆匆朝這邊跑,遠遠的,他就喊著嚴宜道,等跑近了,才發現江任也在。
“江大人!”衙差連忙衝大理寺卿行禮。
“怎麼了?”江任問,“火急火燎的?”
“謝府出了點兒事。”聽口氣,不像是大事。
“什麼事啊?”江任隨口問了一句。
那衙差聞言,不由看了看嚴宜道。
嚴宜道沉著臉,說道:“有話直說,當著江大人的面,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是!是!”衙差連忙道,“小人正要說,謝府裡死人了。”
嚴宜道問:“誰死了?”
“是謝家的一個奴才。”衙差想了想說,“叫謝力的。”
“謝力?”嚴宜道顯然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江任問道:“怎麼死的?”
“溺死的。”那衙差說,“好像是喝醉了,不小心掉進謝家的池塘裡了。”
嚴宜道皺了皺眉,說:“謝府如今被禁足,裡面的下人還有心情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