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的案子,你就不要過問了。”
“什麼?”江大人一愣,“那他的案子交給誰?”
“我。”江任說道。
嚴大人詫異:“您來審?”
大理寺卿挺了挺肚子,說“怎麼?我不能嗎?”
“當然不是。”嚴大人連忙搖搖頭,說道,“只是,您好久都沒有親自下堂審案了……”
“謝傅奕的案子不同其它,我必須親自審問。”江任說道。
嚴大人迴旋了一下,有說道:“那,讓我陪著您吧。”
“不用了,衙門裡還有其他案子。”江任想也沒想,開口拒絕了。
“可是……”嚴大人還是有些不甘心。
“好了。”江任抬手,拍了拍嚴大人的肩膀,長長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很關心謝傅奕的案子,但是……這件案子,真的不需要你。”
大理寺卿說著,頓了頓,又道:“我也是為了你好。”
嚴大人一頓,隨即忽的想起了之前謝傅奕的跟他說的話。他當時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也說是為了自己好……
思及此,嚴大人緊緊皺著眉,眉心的懸針紋扎得更深了。
大理寺卿見他不說話了,權當他是預設了。
“那事情就這麼定了。”他說著,拍了拍嚴大人的肩膀,“好了,你回去吧。”
“等一下。”嚴大人回過神來,他雖然依舊想跟進謝傅奕的“案子”但是,現在大理寺卿“抽”出來,也沒辦法。
別看大理寺卿胖頓頓的,長得也很喜慶,平時很好說話……但是,若是有什麼事,他一連拒絕了一個人三次,那件事就絕對沒指望了。
嚴大人瞭解江任。
“我知道了。”他說,“謝傅奕的案子就交給大人您了,我這裡還有一些事,要說明一下。”
“什麼事?”江任不解。
嚴大人拿出了之前謝傅奕模仿他的筆跡,寫出來的那副字。
江任一看,眨了眨眼:“你給我你的詩做什麼?我知道你寫的不錯……”
“這不是我寫的。”嚴大人道。
“不要開玩笑了。”江任擺擺手,“我天天看你交上來的公文,還能不認識你的字跡?”
“確實不是我寫的。”嚴大人道,“這是謝傅奕寫的。”
“什麼?”
嚴大人說:“是謝傅奕寫的,當著我的面寫的。”
江任聞言,表情有些說不出的複雜:“他說什麼了嗎?”
大理寺卿一邊問了,一邊將嚴大人手裡的紙接了過來。
“他說,是有人模仿了他的筆跡,寫的那些信……”嚴大人說道這裡,稍微停頓,舔了舔嘴唇,盯著江任,繼續說道,“他已經承認了那些走私地鹽鐵生意是他經營的,但是,他還說,他的背後還有一個人,他是為了那個人……”
“好了!”江任打斷了嚴大人。
“宜道啊。”江任的表情略顯嚴肅,“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嚴大人一拱手,回道:“是。”
此時,一個不成型地猜測在嚴大人的心中形成了。
江任不知道嚴大人心裡在想什麼,他道:“好了,你回去吧,我去看看謝傅奕。”
他用的是“看看”而不是“審問。”
“是。”
…………
…………
嚴宜道目送走了江任,然後自己一個人站在牢房門口,站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身後走來一個人。
“嚴大人……”劉滿帶著討好的表情,走到了嚴宜道神身旁。
嚴大人上看他。
“您也被任大人說了?”劉滿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