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狠狠瞪了一眼月牙兒,依舊擋在門口:“齊夫人,你這話就說笑了!青天白日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那你不讓開!”
“我說了!我家少夫人要靜養!不能見人!”
“是不能見人,還是沒臉見人啊!”
說著,齊夫人就衝身後的丫鬟道:“給我把門撞開!”
“你敢!”
“你個臭丫頭!你看敢不敢!”齊夫人說著,她身後的丫鬟已經走到了門口,挽起袖子,準備推門……
“這是做什麼?”就在這時候,張神醫的聲音從院中響了起來。
門口的眾人看了過去,本來要衝進門的丫鬟也停住了,一個個面面相覷,紛紛看向了齊夫人。
齊夫人看著過來的張神醫,臉色難看。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齊夫人說著,“你跟那個什麼歐陽大夫不是形影不離的嗎?你在這裡,他也應該在這裡吧?”
張神醫走到齊夫人面前,說道:“你找我師兄做什麼”
“我想問問她,她一直躲在齊顏的閨房裡,是什麼意思?”
張神醫聞言,眉心微皺,他向來面無表情,罕見得露出厭惡之情:“少夫人病了,我們師兄弟正在醫治。”
說完,看向滿月:“把門關上。”
“是。”
“我看你敢!”齊夫人這邊也不是吃素的,她是打定了注意來找齊顏的麻煩,自然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給我撞開!”齊夫人道,“我倒要看看齊顏在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你!”滿月眼看齊夫人要破門,急得臉色難看。
就連張神醫也沉著臉,他大約是沒想到齊夫人居然這麼難纏。
“撞開!”齊夫人志在必得,大聲喊叫著,丫鬟下人們再次圍了過來。
憑藉滿月的力量根本擋不住氣勢洶洶的齊夫人,小丫急得滿頭大汗,就在此時,張神醫卻將滿月拉開了。
“張神醫?!”滿月又驚又急。
張神醫衝她搖搖頭,示意滿月往後看去。
滿月一轉頭,看到了院中站著的人。
此時,門也以及開了。
齊夫人扒開丫鬟們,迫不及待走了進來!
“齊顏!你個……”齊夫人口裡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她也看到了院中站著的人。
“謝……謝傅奕?”齊夫人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愣怔在了原地。
謝傅奕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目光轉向了此時走進門的侯爺夫人。
“姨母,你怎麼來了?”謝傅奕說著,彬彬有禮衝著侯爺夫人行了禮。
侯爺夫人見到謝傅奕一臉吃驚:“傅奕,你,你在家?”
“剛剛回來。”謝傅奕說著,看向了齊夫人,嘴角笑了笑,只是眉梢的冷意不減,“沒想到,剛回來就見到有人硬闖我凌春院呢……”
齊夫人狠狠吞嚥一下。
侯爺夫人的表情也有些不自在,她不動聲色瞪了齊夫人一眼,說道:“我聽說了纖纖的病情,過來看看她,順便來凌春院看齊顏。”
謝傅奕說:“齊顏正在病中,不能見客。”
說著,謝公子停頓了一下,掃了一眼齊夫人,繼續說道:“小丫鬟沒有說清楚,齊顏的病是會過人的,所以才不能見人。”
一聽說齊顏的病會過人,侯爺夫人的臉色微變,她微微往後退了退。
“怎麼會這樣呢?”她嘴上說著關係的話,腳卻微微傾斜,一副隨時準備離開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齊顏怎麼會這樣。”謝傅奕說道。
侯爺夫人道:“齊顏的病……你可不能在這裡待著了。”
說到底,在侯爺夫人的心裡,謝傅奕才是她的親人,齊顏則什麼都不算。
謝傅奕道:“齊顏是我的妻子,不管怎麼樣,我都要陪著她的。”
“可是,這病不是普通的病!你不是說了嗎?會過人的!”
“就是因為會過人,所以我才要親自守著她。”謝傅奕說著,環視四周,又道,“姨母,你沒發現凌春院的丫鬟下人都被遣走了嗎?就是因為擔心齊顏的病過給下人們,影響謝家……”
“那你就更應該離開凌春院了!”侯爺夫人道,“你是謝家的頂樑柱!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的……”
後面的話,侯爺夫人不願意說下下去了。因為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