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著我走。我們順著青松翠柏的臺階一直往山上走,快走到山頂的時候,所有的墓地都在腳下了。
“董事長,上面沒有路了。”保鏢們說道。
我看了看腳下山腰和山腳處多米諾骨牌似的大小墓碑,然後看了看上面的山頂。
我指著山頂:“讓陵園的人把山頂給削平,做個平臺,墓就建在山頂平臺上。”
兩個保鏢的墨鏡跌落地下,摔得粉碎。
第一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亞洲人泰戈爾曾說過:讓逝者擁有不朽的榮譽,讓生者擁有不朽的愛情。
我做為苟活的生者,既然已經永遠失去了不朽的愛情。那麼就讓逝者擁有不朽的榮譽吧。
來陵園之前,我沒有想過要這麼極端地去做,但是看到父親蕭條而冷清的墓,想起十年前在他墓前立下的誓言,忽然讓我很衝動,不想讓他就這麼冷冰冰、孤零零地在這裡生活。我要給他最大的榮耀,就是登臨絕頂,俯瞰眾生。
也許,這也是我靈魂深處那一種對曾經被窮困潦倒逼向幾乎自殺的絕路,以及承受所有的那些不公正而作的報復,那就是——極致炫富。
我站在山頂上,迎面吹來獵獵作響的過山風,兩個保鏢在風中,還有點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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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 我的規矩(1)
傍晚首都國際機場1號航站樓
在到達大廳時,我看到了母親和姐姐,還有小外甥。
幾年未見,母親依然是顫顫巍巍地蹣跚而行,姐姐和小外甥跟在後面推著行李車。
從俄羅斯回來的這五年,我都沒有去看過母親,因為她住在姐姐家裡,照顧她的小外孫,倒也是天倫之樂,其樂融融。
我記得小時候,父母給我的教育是“你們能走多遠走多遠”,“彼此可以打電話,但不一定要見面”。所以直到現在,母親和我之間也不見面,也只是偶爾給我打電話問我一日三餐是否規律啊,工作累不累啊,順不順利啊之類的。每次問的都那幾句話。
我一直沒有跟他們說我在俄羅斯所成就的一切,也沒有告訴他們我回國後所做的事業。只是簡單地說我現在還在外貿公司打工,住的還是租的房子,每月還是靠那點工資度日。
當我上前攙住母親的時候,她抬頭端詳著我。
“向向,你啊……也不要媽媽,不要姐姐了哦,這麼多年都不回家看看?”
“哦,媽,是我不好,以後我們都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