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讓他倚在一旁,自己突然背過身跪在衛雲瑛的面前,說道,“那請主人,親手毀了這些印記!”

衛雲瑛默然的看著寧徵背後的烙印,奴隸向來是被當做牲口的,每次被販賣的時候都被烙上新主人家族的徽章,以此來表達所有權。雖然這是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但衛雲瑛猜想,這對寧徵來說,一定是莫大的恥辱。

他曾有一次跟寧徵過招,奴隸的短衫十分寬鬆,衣衫微微落下暴露了他的後肩上的印記,他不過是好奇多看了幾眼,卻不想素來對他順從的寧徵猛地拉起衣服,衛雲瑛至今都清清楚楚的記得他眼中濃烈的羞恥感。而他如今卻讓曾經諱忌莫深的恥辱暴露在他面前。

衛雲瑛從小便是一副處亂不驚的性子,但現在卻突然有些慌張了,他看了看被火燒的通紅的烙鐵,又看了看寧徵背上醜陋的烙痕,不由退了兩步。

寧徵似乎察覺到了他的遲疑,轉過頭來看了看他,那冰涼的目光讓衛雲瑛從慌亂中清醒過來,他正了正色,說道,“我怕你疼得受不了驚動了獄卒。”

“主人放心,寧徵絕不會壞你的事。”他說著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含在嘴裡。

衛雲瑛走上前,握住烙鐵的手柄,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該繼續浪費時間,於是毫不猶豫的拿起烙鐵烙平寧徵身上的‘奴’字。

衛雲瑛清楚的聽見烙鐵印在身體上的‘滋滋’的聲響,空氣中滿是皮肉燒焦的聲音,寧徵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可以想象得到這是怎樣的痛苦,但他硬是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衛雲瑛明白拖得越久他越痛苦,於是迅速的又在剩下的幾個徽印上烙了下去。一直在一旁看著的蕭斷金不由有些瞠目結舌,不由自主的有些欽佩起面前跪著的這個少年人來,年紀輕輕,卻能耐得住如此痛苦的真不是常人。

“好了。”衛雲瑛將烙鐵扔進炭火裡,這樣的事情他這輩子真是不想再做了,那種燒焦的味道讓他聞著實在不舒服。

寧徵跪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才穿上衣服站了起來,一起身便想去背起蕭斷金。衛雲瑛見狀,說道,“我來吧,你這個樣子會託我後腿。”他說著便走上前背起蕭斷金,這一揹他才發現這人還真是重。

他翻了個白眼,早知道不應該答應寧徵的,現在反倒苦了自己。寧徵見他背起蕭斷金微微顫顫的樣子,連忙道,“主人,還是屬下來吧。”

“不用,你去探路。”衛雲瑛咬牙堅持到,若是叫寧徵發現自己的力氣比他還小,那他這個主人的面子以後還往哪裡放?

寧徵見他絲毫不肯讓的模樣,遲疑了一下,走到他身邊扶住蕭斷金,減輕衛雲瑛揹負的重量。

大理寺雖然守備並不森嚴,但他們磨磨蹭蹭的在裡面待了這麼久,還是叫人給發現了。蕭斷金幾乎是被他們倆抬起來跑,出了大理寺便一路狂奔。大理寺的人都被守備的呼喊驚醒,舉著火把在街上一頓追趕,衛雲瑛覺得自己幾乎跑的嘔出了血,好容易才在蕭斷金的指導下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躲了起來。

滿街都是侍衛們相互通報訊息的聲音,到處都能看見四處晃動的火把,三人沉默著平復了好久才緩過勁兒來。

“下次我再也不做如此冒險的事情了。”衛雲瑛嘆道,原本只是一時興趣,沒有考慮過後果,若是自己被抓到了捅到父皇那裡去事情可就大了。

他轉頭看了看寧徵,只見他的面色蒼白如紙,額頭上的汗珠如黃豆大小不斷的往下滴,脖子邊的衣服已經溼了一圈,想來也是疼得厲害。衛雲瑛不由長長的嘆了口氣。自從他認識寧徵,似乎就沒幾天見他過得好。

“我們該回去了,”衛雲瑛說著看了看蕭斷金,“你確定把你放在這裡就行了?”

蕭斷金爽朗的笑了起來,“在下在京城也生活段時間了,這點人緣還是有的,街上鬧上那樣,我的朋友很快會知道發生什麼,屆時會有人來接應我。”

“那就好,”衛雲瑛道,“寧徵,我們走吧。”

“等等,”蕭斷金道,“還未請教兩位的名姓,改日蕭某一定好好謝過二位。”

“不用了,我不過是想考驗一下手下的辦事能力,救你只是個順帶,謝就免了。”衛雲瑛笑著說道,繼而對他抱了個拳起身便帶著寧徵離開。

蕭斷金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由有些好笑,半大的孩子,說話總是讓自己顯得很老成的模樣。沒見過救了人還要拼命撇清自己,生怕別人會承了他的情,明明是俠義心腸,卻硬是裝作冷漠的模樣,有意思的人。

晚上宮門早已關閉,衛雲瑛自然是回不去的,他與寧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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