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像一個籠子一般,裡面的人永遠只能被鎖在方寸的土地上。
他第一次慶幸自己扮成了男子,否則大概以後也是隨便被賜婚給一個臣子,然後一直過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這樣的日子光是想想都讓他受不了。
他轉頭看了看寧徵,見他神色與平常不太一樣,不由問道,“怎麼了?從見了那個沈道鴻你便一直有些奇怪。”
寧徵被他打斷思緒,回過神來,頓了一下才說道,“沒什麼,不過是覺得那位大人不太像普通人。”
“他的確不像常人,看面容也不像是大夏的百姓。不過怎麼樣與我們沒關係了,我們該回宮了。”衛雲瑛說著,便想往回宮的方向走,剛走了沒幾步猛地停了下來。
他笑眯眯的轉過頭來,目光中閃著詭譎的光芒,“寧徵,你跟在我身邊有些日子了吧?”
“是。”
“我讓你跟著我習武,正好此時便是考察你習武成效的大好機會。我們去劫獄吧。”衛雲瑛語氣輕鬆的彷彿是在談論天氣一般。寧徵似乎早已習慣了他的大膽,面上絲毫沒有意外的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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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大理寺如今沒有關押什麼重刑犯,晚上當值的人只有三兩個,衛雲瑛與寧徵兩人沒有費什麼力便潛了進去。
“大理寺的守備可真差。”衛雲瑛不由感嘆道,晚上當值期間人少便也罷了,就那三兩個人還都在打瞌睡,“這獄真是劫的一點都不刺激,你說是不是,寧徵?”
“是。”寧徵應道。
衛雲瑛不由邊嘆氣邊搖頭,拍了拍寧徵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說寧徵啊,不學著多說幾句話以後都不會有姑娘喜歡你的。”
寧徵瞥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視線,說道,“下奴會一直追隨主人。”
“都說會替你贖為庶人,不再是奴隸籍,不用自稱下奴。”衛雲瑛邊說,便別在暗處偷偷尋找關押蕭斷金的牢間。如今正是太平年代,關押的犯人都沒有幾個,他們多久便找到了蕭斷金。
“你們是什麼人?”蕭斷金看著兩個蒙面人掏出從守備那裡偷來的鑰匙,正準備替他開門。
“這與你無關,想活的話給我們走便是。”衛雲瑛壓低嗓門說道。
蕭斷金卻突然一笑,說道,“我倒是想走,但恐怕走不掉。”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腿。衛雲瑛這才注意到他應該是受了不少刑罰,身上到處都是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衛雲瑛看見他被血染紅的下衣,應該是被打斷了雙腿。
“這個大理寺卿居然動用私刑,公報私仇。”衛雲瑛不由皺了皺眉頭。
“兩位英雄不管是誰,蕭某今日都多謝你們的好意。兩位的恩情我蕭斷金是記住了,但恐怕只有來生才能相報了。”蕭斷金雖然身上一副狼狽的模樣,但那神情卻絲毫不見落蹋,依然是帶著江湖俠客的意氣風發。
“我冒著這麼大的危險跑來救人卻讓我空手回去?”衛雲瑛挑了挑眉,迅速開啟牢門,對寧徵揚了揚下巴,“把人給我背出來。”
寧徵聞言走了進去,把刀送回腰間的刀鞘,躬身背起蕭斷金。但到底寧徵還只是個少年人,身材又偏瘦弱,背起一個成人還是有些吃力。
蕭斷金稍稍有些不好意思,抬頭看了看走在前面絲毫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的衛雲瑛,又低頭對寧徵說道,“蕭某可以自己走,少俠扶著我便是。”
寧徵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依然揹著他跟在衛雲瑛的身後。衛雲瑛走在前面小心的探路,仔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但走著走著卻聽不見身後寧徵的腳步了。
他轉頭看去,只見寧徵停在一些刑具面前,順著他低垂著的目光,衛雲瑛看見被炭火燒的滾燙的烙鐵。他連忙走了過去,說道,“還不快走,再過一會就是獄卒巡視的時間了。”
寧徵突然抬起頭,那灼灼的目光不由叫衛雲瑛一愣,“主人。”他素來清冷的嗓音中似乎帶了些異常的情緒,“您是真的願意廢掉我的奴籍?”
衛雲瑛被問的一愣,繼而冷笑道,“我還誑你不成?”
寧徵聞言垂下眼睛,衛雲瑛看不見他的眼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能從他緊繃的側臉猜測他此時應該是咬著牙,像是在做什麼決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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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衛雲瑛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寧徵已經將蕭斷金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