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絲,還將她蒲柳般的身子吹得搖曳起來,“求王爺饒恕小桃,這事情與她無關,全都是芙兒自己的錯。”
三步兩晃地走了過來,快要到趙乾跟前的時候,腳下不穩,順勢就跪趴在趙乾跟前。
“不怪小桃,是我自己要坐在這裡的。”姜芙顫抖著身子,連聲音都是顫抖的,她剪水秋眸漸漸闔上,有氣無力道,“是……是我自己的錯……”說罷,身上似是再無絲毫力氣,整個人都輕輕倒了下去。
趙乾筆挺立在一邊,只靜靜垂眸看她,但見她的確是暈過去而不是裝暈的,黑眸中這才閃過憐惜之情,而後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彎腰將人打橫抱起。
趙庭與吳道友皆是一愣,兩人相互望了一眼,而後表情各異地跟上趙乾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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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王妃才將禮完佛,正準備擇人去打聽王爺是否已經辦事完公事,便有丫頭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朝著王妃俯身請了安好,那丫頭低著頭道:“娘娘,王爺已經議完事回了後院,不過,方才差了人來說,今兒晚上便不過來與娘娘一道用飯了。”
“王爺今兒是去哪位夫人那裡了。”曹王妃倒是十分淡定,面色平靜,並未有表現得十分生氣。
王爺風流,她心中明白,府上一應姬妾也多,今兒又不是初一十五,不來她這裡也正常。
那丫頭悄悄抬眸看了曹王妃一眼,這才回道:“沒有去旁的夫人那裡,是……”
“去了姜氏的碧雲院?”曹王妃終是抬頭,嚴肅地望著那丫頭,秀眉輕輕蹙起。
“奴婢打聽了,王爺此番不在碧雲院,而是在芙姑娘那裡。奴婢聽說,芙姑娘在外面花園坐了一整天,剛好王爺經過的時候,她就暈倒了。王爺憐惜芙姑娘,便親自將芙姑娘抱了回去,還著人請了大夫來。”說到這裡,那丫頭稍稍一頓,繼而又道,“這次不是裝病,而是真的病了,人都燒糊塗了。”
曹王妃面色十分難看,手指上套著的蔻丹深深掐入肉裡,方才能保持幾分冷靜清醒。
“還有沒有什麼旁的訊息,沒事,你接著說,本王妃守受得住。”曹王妃臉色蒼白,神色哀愁,面上表情頗有些痛苦。
那丫頭只又低著頭回道:“王爺自然問了伺候在芙姑娘跟前那叫小桃的丫頭原因,那小桃說,是因為中午的時候二夫人說了芙姑娘幾句,芙姑娘覺得傷心絕望。又想著往後前途坎坷,無依無靠,穿得也單薄,又吹了冷風,就病倒了。”
曹王妃靜靜聽完,倒是漸漸淡定許多,只哀慼道:“姐姐失寵,妹妹又上,合著往後整個王府還是她姜氏女橫著走。”她唇邊劃過一絲苦澀笑意,又靜靜問道,“事情牽涉到二夫人,王爺怎麼說的?明明知道老太妃護著林氏,王爺不可能糊塗到要懲罰林氏吧?”
那丫頭搖頭:“奴婢不清楚,左右如今二夫人去望城了,由得她們主僕如何說都行。”她咬了咬唇,又道,“不過,倒可能真不是胡說,奴婢聽說,二夫人中午離府之前,的確有單獨跟芙姑娘說過話,還將芙姑娘說得哭了。想來……”
“想來怕是二夫人的確對芙姑娘說了什麼,不過說來倒是也奇了,二夫人似乎十分不喜歡姜氏姐妹,一來就整得大姜氏住進碧雲院。也是二夫人大意了,給小姜氏這麼一個機會反咬一口,也不知道事情後續會如何發展。”
畢竟整個王府的人都不是瞎子,王爺待姜氏姐妹如何,誰都看得出來。
以往只覺得這芙姑娘是因為姜姬得寵而受王爺疼愛的,如今看起來,怕是事情並非以往所想象的那般簡單。王爺嚴懲了姜姬,卻獨獨饒恕了芙姑娘,如今更是眾目睽睽之下就抱著芙姑娘回院子,又請了大夫來給芙姑娘瞧病。
這樣下去,怕是姐姐才將失寵,妹妹不久就要受封得寵了。
曹王妃道:“林氏不會有事情的,便是沒有老太妃護著她,就只衝著她外祖薛家的權勢,王爺只要顧全大局,就不會拿她如何。不但不會拿她如何,怕是往後還會抬著她這個二兒媳婦,至少要讓薛家知道咱們王府是如何待林氏好的。”
薛家兩位老爺都駐守在這西北之地,而大老爺薛定就在望城,林氏有舅父撐腰,自然是有恃無恐。王爺雖則風流成性,但卻不是糊塗之人,他還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斷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如今天下戰事一觸即發,王爺能不能夠戰勝其他三王奪得天下,就看薛家肯不肯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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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起得晚,故而趙邕夫妻趕至望城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薛大老爺不放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