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行吟:“魏月梅還說那個男人在外資企業上班,薪水不錯,姓岳。當時我們鎖定嶽徵是嫌疑人後,把這些描述都一個個往嶽徵身上套了的。外形不錯,嶽徵符合;外資企業上班,嶽徵也符合,他是外資企業的銷售。”
聞行吟:“雖然自身條件不錯和薪水不錯這兩點可能不太符合,但我們當時只以為是魏月梅故意誇大了說的。”
溫蜜理解地頷首。
人都是有虛榮心的,會故意把好的一面展示出來,甚至更誇張的,有的人還會打腫了臉充胖子,假裝自己很優秀活得很好,假裝自己高人一等。
溫蜜無論在生活中還是在工作中,都遇到過不少這樣的人。
聞行吟繼續道:“現在我倒有點懷疑,魏月梅可能沒有誇大其詞,她說的姓岳的男人,不是嶽徵,而是另有其人。”
“嶽徵剛才還說,嶽清躍經常去他家教他下廚,嶽清躍偶爾會背這麼大的包包。”聞行吟照著嶽徵先前比劃的大小,比劃了一番。
他接著道:“你應該也注意到了,這麼大的揹包是能放下棒球棍的。如果嶽清躍真的是兇手,他有機會在嶽徵不起疑的情況下,把棒球棍藏進嶽徵的櫃子裡的。”
聞行吟:“嶽清躍之所以把自己的車借給嶽徵,應該是為了讓嶽徵更加的符合魏月梅和他人描述的她的男朋友的形象。總之,嶽清躍做的很多事,其實都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
溫蜜點了點頭。
聞行吟分析的這些,她都是認同的。
“嶽徵曾說,他質問過魏月梅,既然她很討厭他,為什麼時不時的給他發資訊,為什麼他要送她回家時,她也同意了。魏月梅說是你主動的,我想做什麼全憑我自己的心情。”
聞行吟頓了頓,問溫蜜:“你怎麼看魏月梅對嶽徵的態度?”
溫蜜反問他:“你怎麼看?”
聞行吟看著溫蜜道:“你在懷疑,魏月梅私底下已經和嶽清躍在一起了,是嶽清躍告訴她別和其他人提他們的事的,也是嶽清躍讓她對嶽徵的追求,不要名面上拒絕,都答應下來的。
“嶽清躍這麼教導魏月梅的目的,還是為了在他殺了魏月梅後,能證據充分的讓嶽徵成為他的替罪羊。”
溫蜜點頭。
她就是這麼想的,不然,她先前不會特地問嶽徵,魏月梅的身邊還有沒有其他追求她的男人或者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你覺得魏月梅為什麼會那麼聽嶽清躍的話?”聞行吟問。
溫蜜道:“魏月梅無論是外在條件還是自身條件,和嶽清躍都有很大的差距。魏月梅只是個服務員,文化水平不高,離異,還有小孩,而嶽清躍是汽貿公司的經理,大學文憑,未婚,用世俗的眼光來看,他是算得上優質男人的。
“魏月梅自然也很清楚以她自己的條件其實是配不上嶽清躍的。所以,她會用順從、聽話來取悅嶽清躍,讓嶽清躍覺得,和她在一起很好。”
聞行吟頷首:“在親密關係裡處於劣勢的一方,會有很強的自卑心理,魏月梅應該就是如此。”
“是啊。”溫蜜附和了一句,問:“聞警官,你們之前查過嶽徵所住的小區的監控嗎?有在監控裡看到嶽清躍嗎?”
聞行吟搖頭:“沒有。我們在嶽徵住的地方,搜出來了四個棒球棍,這已經是鐵證了,我們便沒有查監控。雖然嶽徵極力否認他不是兇手,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他就是兇手。而且,我們在案子裡碰到過太多面對如山的鐵證,還矢口否認自己是兇手的嫌疑犯了。我們只當嶽徵也是那類人”
溫蜜能理解。
她在跑刑事新聞時,也遇到過類似的嫌疑人。
即便是沒有一絲漏洞的證據已經擺在那些人的面前了,那些人還是大聲嘶喊自己不是兇手,好似只要喊得嗓門夠大、演得夠真,警方就會相信他們似的。
要不是聞行吟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連環兇殺案的兇手在魏月梅的案子裡改變了做案手法——比如,故意接近被害者、被湖家賓館附近的監控拍到了他的側臉等等——不然,聞行吟是不會縱容溫蜜調查嶽清躍的。
“我們現在要不要去查查嶽徵小區的監控?”溫蜜提議。
聞行吟頷首:“好。”
有聞行吟這個刑警在,嶽徵之前所住小區的保安,很爽快的讓他們看了監控。
他們從監控裡看到,嶽清躍曾多次出入嶽徵所住的樓棟和樓層,有些時候是和嶽徵一起,有些時候是他自己一個人。
在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