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了!”曹松鵬不假思索:“我當時意識到他耍了我,他還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教訓我,當時我手上如果有刀,我絕對已經捅死他了!”
“你之後就沒想真的捅死他?”溫蜜問。
曹松鵬匪夷所思地睨她:“如果我捅死他法律能判我無罪,我當然早就捅死他了。我總不能為了這樣一個人渣,把我的下半輩子都賠進去。”
溫蜜點了點頭,沒說話。
看來曹松鵬不是綁架案的嫌疑人。
她把今天刊登在網頁上的照片碎片,拿給曹松鵬看。
“這張照片,你有印象嗎?”
“這是什麼啊?”曹松鵬皺著眉盯著溫蜜的手機看了好一會,最終搖頭:“沒印象,一點印象都沒有。”
和曹松鵬分開後,溫蜜和葉輝簡單地吃了個午餐,就趕去了家居市場。
程徵在家居市場裡開了一家家居品牌店。
聽清溫蜜他們的來意後,程徵的反應和曹松鵬差不離,也罄竹難書似的列起了陶仁霄的罪狀。
“陶仁霄這人太混賬了。什麼好善樂施、慈善大使,我呸!他只會對女人慈善大方,對曾經的同學,他只會羞辱!”
“你和陶仁霄是同學?”溫蜜忍不住打斷他。
程徵點頭:“嗯,初中同學,當時經常在一起玩。”
不待溫蜜繼續追問,程徵已經迫不及待地罵起了陶仁霄。
“我是賣家居的,我前段時間聽說陶仁霄剛買了一套豪宅,我就盤算著,他要是能在我這買些家居給我做做生意就好了,我就去找他了。”
“一開始,陶仁霄還沒認出我是誰,我給他說了一些初中時的事,他才記了起來。知道我來找他的目的後,陶仁霄看我的眼神都變得輕蔑了起來。不過我想著他畢竟人脈很廣,即使他瞧不上我家的家居不想買,給我介紹幾個他集團的普通員工也不錯啊!我就都忍了。”
“我找了他一個月,隔三差五的就給他送東西。酒啊、當季水果啊、煙啊、禮盒啊,花了我一萬多了。終於有一天,他給我打電話了,讓我過去談談買家居的事。”
“我很高興的過去了。當時他和他那個圈子的公子哥在一家高檔飯店的包廂裡,我還天真地想,這幾個公子哥也要買家居嗎,那我豈不是要大賺一筆了。”
有了曹松鵬的經歷在先,溫蜜和葉輝都猜到程徵的經歷接下來的走向了。
果然不出他倆所料,程徵憤怒的拳手都硬了。
“但是!陶仁霄把我叫過去,其實是把我當小丑一樣在他朋友面前耍,給他和他朋友尋樂子!!”
“我進了包廂,他沒給我水喝,也沒讓我坐,就指著我跟他的狐朋狗友說,我求他買我家的家居,我家的家居都是什麼垃圾貨色,別說他瞧不上了,就是他底下的員工也沒人會瞧上。他還盛氣凌人地教育我做生意要擺正心態,別想著賺那些根本不是我這個層次的錢!”
“我當時氣得想拿桌上的菜碗砸他!陶仁霄說這些菜碗都是哪個哪個名家的,一個好幾千上萬,我要是樂意把家居店賣了做賠償,我可以盡情地砸。”
“我真的從沒有那麼暴怒過!我要不是擔心我不但做不成生意,被他羞辱了,我還得賠償十幾、幾十萬,我真的想拿菜碗砸死他了!”
程徵雙目猩紅,半晌都平復不下他心中洶湧的怒意。
溫蜜微眯了眯眼。
這個陶仁霄,羞辱人真的很有一套。看來他平時沒少幹這種事。
“你當時不能拿菜碗砸死他,你可以過後找機會報復他啊。”葉輝有樣學樣地道。
溫蜜讚許地瞟了他一眼,看向程徵,等著他的回答。
“我又不是沒想過!”程徵道:“可是,他是什麼背景,我又是什麼背景,我報復完他,我還能全身而退了不成?他背後的勝券集團難道不會找我的麻煩?”
溫蜜默然。
程徵和曹松鵬一樣,雖然都很憤怒,但都很清楚以自己的力量對抗不了一個集團。
溫蜜問出了她之前就想問的問題:“你認識曹松鵬嗎?”
“誰啊?”程徵微皺眉。
“他和陶仁霄也是初中同學,初中時也經常在一起玩。”溫蜜道。
程徵回想了片刻:“好像有這麼一個人,又好像沒有,我記不清楚了。除了陶仁霄,我沒有在聯絡的初中同學了。”
一提到陶仁霄,程徵的面部又猙獰了幾分。
“你初中在哪上的?幾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