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上來,”溫蜜用筷子扒拉著碗裡的肉:“我覺得姚唯佳有可能隱瞞了一些事。”
“她隱瞞的事和蕭嘉瑤的死有關?”葉輝問。
“不知道。”溫蜜實話實說。
“我們要不要再去找一趟姚唯佳?”
溫蜜沉吟片刻:“先去找田楚源。我們現在並沒有新的線索,就算姚唯佳真的有所隱瞞,她告訴我們的可能性也很低。”
好在汪泰並沒有讓他們倆等很久。
他們都還沒有吃完蓋澆飯,汪泰就把田楚源的聯絡方式發過來了。
田楚源在一家動畫公司上班。
在電話裡聽清溫蜜他們的來意後,田楚源有些抗拒,並不想接受採訪。
“我是追求過蕭嘉瑤,但是我追求過她和她的死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接受你們記者的採訪?”
“田先生,我們只是想向你瞭解一些事情。我們拿到了一段行車記錄儀的錄影,錄影裡顯示,八月十九號那天晚上,你和蕭嘉瑤在馬路上起過爭執。”溫蜜心平氣和地道。
“那又怎麼樣?人和人之間有爭執很正常啊。這和蕭嘉瑤的死有什麼關係?”田楚源不耐。
“我們還了解到,你雖然追求過蕭嘉瑤,但你並不是蕭嘉瑤的理想型。而你和蕭嘉瑤起爭執的時間,離她被殺只隔了短短十……”
“我沒有殺她!”田楚源激動地打斷了溫蜜的話。
他壓低聲音,顯然不想被其他人聽到了他說的話:“我和她的死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隨便亂寫!”
田楚源很擔心無良的新聞媒體會亂寫,他坐立不安地道:“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我和我同事就在你公司樓下。”溫蜜道。
“旁邊有一個公園,你去公園門口等我,我差不多半個小時下來。”田楚源語速很快。
“好。”
溫蜜和葉輝去了附近的公園。
他們都沒等半個小時,田楚源就急匆匆地來了。
溫蜜和葉輝主動上前打招呼。
田楚源並沒有給好臉色他們。
他鐵青著臉道:“跟我來。”
溫蜜和葉輝對視了一眼,跟上了田楚源。
田楚源把他們帶去了公園裡一個隱蔽的無人的角落。
確定四下無人後,田楚源急急地道:“我真的沒有殺蕭嘉瑤,我從同學那聽到她被殺了的訊息時,我也非常震驚。我和她的死真的沒有關係。”
溫蜜不置可否,只是問:“八月十九號那天晚上,你和蕭嘉瑤在馬路上吵什麼?”
“我們——”田楚源開了個頭,卻說不下去了。
他猶疑半晌,最終還是道:“沒什麼,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溫蜜自然是不信他的話的。
如果真是無關痛癢的小事,田楚源在聽到她把他與蕭嘉瑤爭吵一事和蕭嘉瑤的死聯絡在一起時,他的反應會這麼大嗎?
溫蜜眸光微動,她念出聲:“如果我變得不像以前的我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我好希望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能喜歡現在的我,因為我對你一直也是這樣的。”
田楚源不明所以地看著溫蜜:“你在說什麼?”
“剛剛那兩段話,是蕭嘉瑤分別在八月十七號和十八號發給汪泰的簡訊內容。蕭嘉瑤為什麼會說她變得不像以前的她了,她希望汪泰能喜歡現在的她?她和你爭吵的事,是不是與她這兩條簡訊內容有關?”溫蜜問。
田楚源驚惶得目光都亂了。
他閃爍其辭半晌,終於吐露道:“蕭嘉瑤認為我猥/-褻她了……但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拿我自己的性命發誓,我沒有猥/-褻她!”
田楚源著急忙慌的解釋。
“你既然沒有猥/-褻蕭嘉瑤,她為什麼這麼認為?”葉輝追問。
“都是誤會啊!我和江興修真沒有猥/-褻她,但她就是覺得我們猥/-褻她了,我們也很無奈也很煩啊!”
“江興修?”溫蜜愕然重複。
他又是誰?
田楚源重重點頭:“對!我和江興修簡直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攤上了這種事!”
“具體什麼事,你說詳細一點。”葉輝道。
田楚源:“前段時間,我參加了大學校友的聚會,我、江興修、蕭嘉瑤,還有她的好朋友姚唯佳都在。蕭嘉瑤喝醉了,姚唯佳讓我和江興修幫忙送蕭嘉瑤去附近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