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岳?
溫蜜在她的筆記本上又記下了。
“除此之外,魏月梅還有和你說過那個男人的其他事嗎?”溫蜜問。
女店員默默想了想,搖頭:“沒有了。”
“你見過那個男人嗎?”葉輝問。
女店員猶疑:“我不知道有沒有見過他。”
“什麼意思?”葉輝問。
女店員:“有天晚上我們下夜班,那時候已經是凌晨了,我和月梅出了店,店外有一輛車在等著。月梅看到那輛車了,很不耐煩,她過去車那裡,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來了一點點,月梅和駕駛座上的人聊了幾句,就對我說讓我先走,她坐車回去了。然後她就上了那輛車走了。”
“我從車窗有模糊地看到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男人,我隱隱約約看到了男人的一點點長相,我覺得他長得挺普通的啊,不像月梅說得很帥氣。”
“我不確定那晚開車來接月梅的是不是那個男人。但從月梅口中,我又沒聽到她提過別的男人了。”
“你看清那個男人的長相了嗎?”葉輝確認地道。
女店員被他這麼一問,縮了縮脖子,更加的沒底氣了。
女店員:“沒看清。當時太晚了,我看得很模糊。也許正因為我沒看清,才會覺得那個男人長得很普通吧。”
“我第二天問過月梅,我問她昨晚開車來接她的是不是她常提的那個男人,月梅讓我別問了,她說他不讓她說。”
“他不讓她說?”溫蜜呢喃重複:“姓岳的男人不讓她說嗎?”
女店員點頭:“嗯,我就沒問了。”
溫蜜細思女店員說過的話。
如果是普通人、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接魏月梅下班這種事,有什麼不能對外說的了?
“魏月梅和你提魏果,提得多嗎?”溫蜜又問。
“不多,她很少提魏果。有時候我們下班很晚,我知道她把魏果一個人關在家裡後,就問她,魏果自己一個人在家吃什麼、玩什麼、會不會不安全。月梅說她有給魏果做好一天的飯菜,還給他留了零食和玩具,他經常一個人在家,習慣了,不會不安全的。”女店員道。
“你見過魏果嗎?”溫蜜問。
女店員:“我只見過他的照片。”
“你和魏月梅一起出去玩過嗎?”溫蜜又問。
“出去過幾次。”
“那幾次她都沒帶魏果?”溫蜜道。
女店員點頭:“嗯。”
溫蜜最後問了一個比較犀利的問題:“從你平時和魏月梅打交道來看,你覺得魏月梅喜歡她兒子魏果嗎?”
女店員躊躇了一會,才開口道:“……我覺得不喜歡。每次月梅提起魏果都是無所謂、不耐煩的樣子。月梅說過,她前夫外遇了,才和她離婚的。我猜,她前夫應該不想要魏果的撫養權,月梅是沒有其他選擇了,才把魏果帶在身邊的。”
謝過女店員,讓她去忙自己的事後,溫蜜和葉輝往外走。
葉輝感慨了一句:“剛才的女店員雖然看著年齡很小,但活得比魏月梅通透多了啊。連她都看出來姓岳的男人有問題了,魏月梅卻看不出來,女店員提醒她,她也聽不進去。”
溫蜜認同葉輝的話。
那位女店員雖然看著有些唯唯諾諾,但其實活得挺清醒的。
“兇手一開始接近魏月梅,就是為了殺她,所以他才不讓魏月梅對外人提他們的事,也沒讓人見到他的長相。”葉輝總結道。
“但是,”溫蜜發現了一個疑點:“如果兇手的目的就是為了殺魏月梅,那麼謹慎起見,他應該不會開車給魏月梅送吃的,也不會開車接魏月梅下班才對啊。
“雖然兇手做這些只是為了演戲,讓魏月梅相信他是喜歡她的,從而讓魏月梅對他更加的言聽計從。可是他這樣很有可能會被人看到他的長相,把他自己暴露了。”
葉輝順著溫蜜的話思索:“確實是的。莫非兇手很自信,覺得他自己不會被暴露?”
“不知道。”溫蜜搖頭:“還有我之前說的,兇手改變手法的事,我覺得都挺奇怪的。”
葉輝若有所思地點頭。
他想了一會,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問:“溫蜜姐,我們接下來去找誰?也許多采訪幾個人,這些問題就都有答案了。”
溫蜜認同地頷首:“我們接下來去……”
她的話被她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郝主編打來的電話,”溫蜜一面對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