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肉沫米飯餅,你們有想起來什麼事嗎?”溫蜜問。
代忠、段仙紅還有傅冰瑩紛紛搖頭:“沒有。”
溫蜜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聲男性的驚恐高喊聲從樓下傳來。
段仙紅害怕的聲音都在發顫:“這是……什麼聲音?”
溫蜜和高悠已經衝出了房間,往樓下跑去。
聲音是從宴會廳旁的男洗手間傳出來的。
此時,男洗手間外已經聚滿了人。大家紛紛張著脖子往裡望,但又不敢進去,臉上都是驚懼。
見溫蜜他們來了,胡睿權過來焦急地問:“查得怎麼樣了?查出來什麼線索了嗎?”
溫蜜快速搖了搖頭,問:“出什麼事了?”
胡睿權嘆了口氣,不知是對溫蜜什麼也沒查出來表示的嘆息,還是對新發生的事表示的嘆息。
“鄧旭……死了……”
“鄧旭……死了?”溫蜜反應了幾秒,才把名字和長相對上號。
胡睿權沒什麼精神地點頭:“嗯,他在洗手間被殺的。”
溫蜜瞭然,擠進了人群的最前面。
毫無心理準備的她,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大跳。
鄧旭雙手朝後捆綁著,跪在馬桶前,後背的左肩處刺著一把水果刀,鮮血把他後背衣服的大片都染紅了。他的腦袋被摁進了馬桶裡一點點。
他的同伴唐會是最先發現他的屍體的。
唐會正在驚魂未定的講述他發現屍體的過程:“鄧旭說他要上廁所……我說這裡不安全,我陪他一起去。鄧旭說有什麼不安全的,不就是死了一個人而已,他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了……我看他一點都不害怕,就沒說什麼了……
“二十多分鐘過去了,他還沒回來,我怕他是不是出事了,就來洗手間找他了……
“我一進男廁所,就看到他這個樣子……”
唐會回憶起他剛進男廁所時看到的鄧旭的慘案,臉色又白了幾個號了。
“在這之前,你們有聽到洗手間這邊有異樣的聲音嗎?”溫蜜問。
“沒有哦。”
悠然的回答溫蜜的人,不用看,溫蜜都知道是誰了——正是嶽清躍。
“鄧旭去洗手間時,你們都在宴會廳裡?”溫蜜又問。
“應該是……都在吧。”嶽清躍似笑非笑地道。
“都在,反正我旁邊的人都在。”
“我旁邊的人也都在。”
大家七嘴八舌的自證鄧旭出事時,他們都在宴會廳。
“倒是溫記者你,鄧旭出事的時候,你在哪?”嶽清躍挑事似地問。
溫蜜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她在哪,全宴會廳的人都知道。
故意問這種話,有什麼意義。
溫蜜還未回答,高悠已按捺不住火氣了。
“溫蜜、我、代尚新父母,還有他女朋友,我們五個人在哪,誰不知道了!你問這話什麼意思?懷疑我們五個人是兇手?”
高悠沒有說岳清躍懷疑溫蜜是兇手,而是故意把他們五個人都扯了進來。
代忠和段仙紅果然受不了這樣的汙衊。
“溫記者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我們一直都待在尚新的房間裡,直到聽到有男人驚叫的聲音,我們才從樓上下來。”代忠道。
段仙紅道:“不知道你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懷疑我們是兇手在互相包庇?我們是兇手會殺了自己的兒子嗎?!”
段仙紅說著說著又情緒失控痛哭了起來。
“我只是懷疑,溫記者會不會在檢查屍體時,去了洗手間,正好遇到了什麼。”嶽清躍不緊不慢地解釋。
“我就算要去洗手間也不會從三樓跑到一樓的洗手間吧,更何況,我沒去過洗手間,你的懷疑是不成立的。”溫蜜道。
“這樣啊,那就好,是我多疑了。”嶽清躍絲毫不誠心地道。
溫蜜不再理會他。
她仔細地檢視鄧旭的屍體。
為了不破壞命案現場,影響警方之後對現場的搜尋查證,溫蜜並沒有用手去碰鄧旭的屍體,而是隔了一點距離檢視。
鄧旭的致命傷,應該是他後背的那把刀。
鄧旭雖然是跪在馬桶前,腦袋被摁進了馬桶裡,但是他的頭髮並沒有溼。
也就是說,兇手只是把鄧旭擺弄成了這個姿勢,並沒有把他的腦袋摁進馬桶裡折磨他。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