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好好找出兇手,而且他態度變了的話,沒準這小子會想來與他這個經驗豐富的老仵作取經,交換起來沒準他還能偷點師,剖屍什麼的……很厲害!
“只是……”盧櫟聲音含著疑惑,“此間有幾件事不明。其一,這麼多人為何趕來此處,他們想要什麼?其二,荒野死屍和香院武功最高最後遭殺手的死者身上未見特殊標誌,兇手為何獨獨放過這二人?再有,他殺了香院最後一個人後,經過短暫休息恢復,應該馬上著手處理屍體,清理現場,他為什麼沒動,致使屍體暴露引來官府?”
沈萬沙連連點頭,“就是就是,香院還好,門一關外面看不到,幾天內處理乾淨就沒問題,荒野屍體可等不得!”
王得興白了他一眼,“真是稚兒無知,荒野屍體招來了狼,冬日天寒食少,餓狼可是連骨頭都會嚼了吃的!”
“不會。”趙杼冷嗤一聲,“死者身上有毒,獸類聰敏,嚐到味道不對不會再繼續,兇手該懂。必然是有什麼突發事件打斷了他的動作,讓他不能有效進後續手段。”
“對……應是如此!”盧櫟讚賞地看著趙杼,“這就說的通了!”
王得興卡了殼,翹著鬍子瞪著兩人,氣的說不出話。
沈萬沙哈哈大笑,“是啊王大爺,狼可比你聰明多了!”
房間氣氛一時變的輕鬆,王得興沈萬沙鬥起了嘴。
過了一會兒,黃縣令微微嘆氣,“些許不明疑點可繼續查詢,現今證據已提供很多資訊,本官會清查寺裡所有年紀超過二十歲的僧人,問詢口供,應該會有結果。”
“兇手作案多年從無失誤,此次失敗定然心生不願,他一定在關注本案進展,或許就在我等周圍窺伺,大人當注意安全。”盧櫟也嘆了口氣,“我會繼續查驗屍骨以便找到更多線索。”
“累了一日,大家先回去休息吧。”黃縣令深深看著盧櫟,目光似埋了什麼複雜情緒,“此案有勞公子了。”
盧櫟擺了擺手,轉身收拾自己的工具,他沒精神客套了,好累。
王得興跟著黃縣令走了,沈萬沙機靈地頭前躥出去,“小櫟子我給你去找點熱水洗漱!”
房間裡只剩盧櫟趙杼二人。
趙杼目光掠過蒙著白布的五具屍體,拿過軟布幫盧櫟把工具擦拭乾淨,放進薄鐵盒子,“先去休息。”
“嗯……”盧櫟打了個哈欠,“現在也沒時間煮濯清理,等我睡醒再說吧。”
他連連眨著眼睛,怎麼都覺得有些花,看著油燈嘆氣,“以後再也不晚上驗屍了,點多少燈光線都不夠。”
趙杼提著薄鐵盒子站起來,聲音微冷,“你記得才好。”
“事有意外麼……”盧櫟笑著往外走,“不過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再讓你擔心的。”
“我沒有擔心你。”
盧櫟腳步一頓,疑惑回頭,“啊?”
“我才沒有擔心你。”趙杼目光涼薄,聲音傲慢,一副‘多大臉,少自作多情’的樣子。
盧櫟微微歪頭,想起昨天還是前天,這人不是把他打暈不讓他太累來著?是他理解錯了?
趙杼悠悠開口,“我失憶了。”
盧櫟眨眨眼睛,“……所以?”
“所以在我想起所有事之前,第一個與我有關的人……不能死。”他越過盧櫟走到前面,“累死也不行,就這麼簡單。”
盧櫟:……
反正他總是猜不透趙杼心思,索性不想了。
走出停屍小院時,西北角有銀光一閃,他立刻看過去,發現好像看錯了,可心裡到底起了疑,回到自己的院子,第一時間就跑到關摘星的房間前,開門——
摘星同之前一樣,手腳被綁在椅子上,大概做夜活的這個時間都挺精神,他桃花眼微眯,朝盧櫟拋了個飛眼,“美人你來啦……”
盧櫟忙了一天腦子有些糊塗,忘了摘星的賤屬性,一時怔住沒動。
很快胳膊被拽住,身體不由自主後退幾步,門板被‘啪’一聲,重重關在面前。
他呆呆地偏過頭,“趙……杼?”
趙杼嫌棄地看著他,“沒出息!”
盧櫟傻眼,“啊?”
“小偷有什麼好看的!”值得你看直了眼!弱雞子似的不男不女貨,哪有本王威武!
盧櫟覺得還是別和趙杼計較邏輯,這人腦回路一向清奇,除了辦正事的時候,其它時候所有言語都來的沒頭沒腦,他實在懶的猜,“是沒什麼好看,好累,我們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