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櫟眼瞳突然放大,又突然收縮,顯是想到了什麼……
趙杼冷嗤一聲,“此人可能預料到自己將要被施以火刑。”
沈萬沙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拳捶掌心,“對麼!藏寶組織成員,一切資訊共享,不可隱瞞私藏,一旦私心起,則必被施以最可怕刑法,白河大石做了虧心事,可不就害怕鬼敲門麼!”
“春|宮圖避火之法書中雖有記錄,也是安慰性質偏大,並不能真的防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白河大石若有不妥行為,已經被組織知曉,他做的應該是逃跑,而不是防火,所以很可能,他認為自己做的事很隱蔽,別人還不知道,並且期盼自己能逃過這一劫……可怕心脈斷,怕毒,好像沒可靠的預防方法。”
盧櫟眉心微皺,“若此猜測為實,我們恐怕很難找到相關證據。”
沈萬沙也手託下巴發愁,“那可怎麼辦……”
房間裡驟然安靜,寂默無聲。
有微暖春風從窗前拂過,碧綠垂柳隨風搖擺,彷彿妙齡女子隨風起舞,極其柔美。
……
盧櫟看著看著,突然轉頭問趙杼,“異族成立聯盟,一定不簡單吧?連進入組織都要有國君手書,組織裡規矩,成員名冊,何時何日都做了什麼事……會不會有紙質材料?”
趙杼眸色一戾,“多謝你提醒。”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自己人對自己人尚不能百分百信任,更何況異族?這個神秘組織成立的不尋常,還牽涉到寶藏這樣的巨大利益,說是先組織後家國,但成員們的主子,可是隻有一個,要說沒矛盾,根本不可能。
他們成立組織,制定共同規則,私下裡,肯定有各打各的小算盤。這樣秘密組織留下紙質東西很危險,但為了壓制組織裡的別國人,這些必須要有……
趙杼一分析,沈萬沙立刻跳起來,非常興奮,“所以,只要找到這些東西,我們就能揪出兇手了?”
“不止,”盧櫟看著趙杼,笑容燦爛,“或許會有意外驚喜也說不定。”
比如這神秘組織的結構,名冊,或者那藏寶圖的下落……
趙杼忍不住握住盧櫟的手,送到唇邊一吻,目光裡充滿欣賞,“嗯。”
他的盧櫟,永遠都是這麼聰慧,只要事涉案情,目光就無比開闊,能提醒他很多東西……
沈萬沙現在一點也不關心兩人秀恩愛,率先提起袍角往外躥,“那還等什麼!趕緊出去找啊!”
少爺跑的太快,立刻衝出了院子,正好看到一頭汗,提著食盒從院前經過的巴正,馬上把他拽住了。
巴正嚇了一跳,轉頭看到沈萬沙的臉,才長呼口氣,笑容綻的大大的,“少爺今天又來鴻臚館了?怎麼不叫下官伺候?”
“少爺有正事!”沈萬沙非常嚴肅,問他,“你與死者相熟,同我說說,他們除了在鴻臚館,外面可有落腳的地方?青樓不算。”
巴正一臉為難,“下官與白河大石不熟,相少卿可能知道的更清楚,要不下官替您去請他?”
“那我一會兒自己過去問好了……”沈萬沙鬆開了巴正。
巴正笑著朝他行禮辭行,繼續往前走。
“不對!”沈萬沙又拽住了巴正。
巴正被他扯的一個趔趄,好容易才站穩腳,末了拍拍胸口,苦了臉,“我的少爺誒,可不帶這麼玩的,嚇死下官了……”
沈萬沙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什麼,你對白河大石不熟,對沒藏祿很熟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你之前說過,你好像負責他們那一塊?”
巴正點頭,“沒藏祿下官是熟悉的。”
沈萬沙繼續問,“所以這個人呢?除了鴻臚館,可還有別的愛去的,清靜點的,落腳地?”
“這個……”巴正憋出一腦門汗,就是想不出來。
沈萬沙著急,“你倒是快點想啊!”
“下官……下官真不……”
兩個人正在說話,盧櫟與趙杼走出了小院,拉住沈萬沙,“別為難人家。”
沈萬沙撇嘴,“我哪有為難人?我這不為案情著急,問問他麼。”
巴正趕緊放下手裡食盒,給趙杼行大禮,再看向盧櫟,擺手急急解釋,“沈少爺沒有為難下官,真的!”
“你看麼,”沈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