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話未說完,就李晚月被打斷。
“不重要了,你早就發現了不對勁,卻冷眼旁觀,看著我像跳樑小醜一樣在你面前努力隱藏身份,你早就知曉卻秘而不發,難道就是想借此羞辱我嗎?”
討要軍餉不得,反而被賜婚搪塞過去,但凡是個有血性的人,都會有所不滿,更別提那夜她聽見過,也見識過。
這件事,總要有個人來承擔這份不平的恨意,而那個倒黴蛋便是她。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你們都一樣,都一樣......”
祁巍皺緊眉頭,“我並未這麼想,只是眼下不能任由你再胡來了。明日天一亮我就送你回去,齊州城中,我有幾個相熟的朋友,他們會把你安全地帶回鄴京,這回你可不能耍小性子了。”
送回去?
李晚月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向祁巍。
她費勁心思從那座樊籠裡逃出,想盡辦法要遠離那群冷血之人,千辛萬苦總算踏上尋親之途,可她無力地發現,只要他一句話、一個安排,她所做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她越想越不甘心。
於是用力掙脫桎梏,杏眸中的悲涼浮漫而出,“到底為什麼?為什麼你所有人都要剝奪我向生的權力?我不過是......不過是想擺脫曾經的宿命。”
累日壓在心底的不安通通放大,堅強的防線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李晚月雙眸睜得大大的,任由淚珠溢位眼眶,一顆又一顆晶瑩似珍珠的淚水劃過臉頰。
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本就對她有好感的祁巍心尖一痛。
他扶著李晚月的手臂,粗糲的拇指拭去淚珠,語氣放緩地說道:“塞北苦寒,你自幼長於深宮,是斷然適應不了的,況且你的姐姐還在苦苦尋你,你還是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