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堵在喉間。
她實在無法強迫自己說出父親想要的回答,又不忍看到一向高大無所不能的父親在自己的面前這麼的軟弱。
父女二人抱在一起,肖鼎風覺得自己再在這裡多待一刻,便不忍再強迫女兒親手把她送上不歸路,於是起身趕緊離開了訓示堂。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照在肖凝兒的身上,那般惹人心疼。
杜子騰千辛萬苦避過重重侍衛夜闖肖然世家,他終於看到了自己心心念的可人兒,可是他的凝兒怎麼跪在那裡,低泣不止。
他一刻都不能再忍,原本他只是打算來看看他的凝兒,只一眼便走。
但是他卻邁不動步伐。
他的凝兒在哭,哭的那麼傷心,那麼絕望,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子騰翻身進了屋,“凝兒?”
一道聲音從背後響起,那道聲音熟悉的她不敢相信,肖凝兒回頭,淚跡還沒來得及乾涸,“杜子騰?”
“你這是為何?”
為何會哭,為何會跪在這裡,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絕望?
他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可又不知道從哪裡問起,只是緊緊的抱住肖凝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用力的抱住她。
“我沒事。”她不敢說。
“沒事?這怎麼會是沒事?”他也不信。
肖凝兒不言,只是埋首在他懷裡瑟瑟發抖,哭的杜子騰心都碎了,他再也受不了了,把肖凝兒從自己懷裡推了出來,站起來看著她,說道:“你若是不說,我便去抓了你家的侍衛逼問,要是侍衛問不出來,我就去問長老,去問你父親!”
肖凝兒知道他這樣說,便能這樣做。
她不想他一時衝動,在長老和她父親手裡吃苦,便抱住他,攔住他不讓他去。
只得將沈天成逼婚的事情告訴了他。
杜子騰越聽越生氣,臉色漲得通紅。
“他這分明就是故意的!”槐院賭約、西南山麓地帶探寶,他在他們手裡吃了虧,便想出了這招來報復他們。
“故意也好,無意也罷,光輝世家伸出一根手指就能讓我肖然世家在這希晨之都難以存活,父親這幾日一直在遊說我,長老們更是讓我在訓示堂反思,子騰,我好累,你帶我走吧。”肖凝兒突然就想什麼都不顧慮了,索性跟著杜子騰一起遠離這裡,天高地闊,總有他們倆能容身的地方。
這話一說口,連她自己也被嚇到了,她從未做過什麼破格的事情,這種不顧一切的想法一經萌生便如同被火點燃的草原,燃起熊熊烈火。
她瘋狂了起來,杜子騰卻是冷靜了下來。
他也很想帶著凝兒離開,但是他不能這樣做。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凝兒棄自己族人不顧,成為肖然世家的千古罪人,他不想眼睜睜看著凝兒與她的家人呢就此天涯永隔。
“凝兒,你相信我,我們不用逃離這裡,我一定不會讓你嫁入光輝世家的!”杜子騰堅定的看著肖凝兒,眼神裡的認真從未有過。
這種堅定透過他抱住肖凝兒的雙手傳遞到了她的身體裡,肖凝兒點了點頭,依偎在他胸口。
夜風漸猛,帶起了窗門,滲進了訓示堂,撩起了二人的衣襬,杜子騰的眼光在夜色裡看著是那麼堅定、刀山火海也無法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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