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身份尊貴,自然性命也比我們這樣的草芥值錢,您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慕容昕被這話一嗆,倒是幾分傷感多過不滿:“時至今日,你竟然還是如此想我。”
話音剛落,他感覺背上的人身體微微一僵。
三人之間頓時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氣氛,寧卿咬牙:“王爺如何,實在不是阿恆能想的。”
“你!”慕容昕揹著司馬,平日裡從來不屈尊的驕傲仍在,只是此刻因為半躬著身子顯得有些奇怪,“難道本王吃飽了撐的,留著好好的北境不守,到這裡一個變態的老妖婦這裡來當一個侍衛?”你以為本王會為了一把刀就冒上自己的性命?這一句話幾乎要出口,還是生生忍住。
他貴為親王,天之驕子,即使司馬對他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部下,但那也只是一個部下而已,要救他,他可以派上成千上萬的兵卒前來,直接將他搶回去也罷,小心翼翼的營救也罷,不惜代價也罷,卻是絕對不會親自搭上自己的安危的。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況且,現在還是一個對他自己女人動了心思的臣。一個成為俘虜卻還好好活著而且貌似備受恩寵的臣。不能不由得他多想。
他來這裡是為了什麼?為了誰?即使是還有其他一些小小的目的和緣故,她寧卿卻仍舊是佔主要的,可是現在,她卻這般的不領情。慕容昕滿滿的委屈感,這委屈,和他幼年時為了母妃不領他精心製作的壽辰禮物的情有點相同,卻更深,更甚,讓他心裡堵著疼。
“我們先進去吧。時間不多。”司馬看著前面的情景,換防已經結束,新的兩個宮娥許是剛來不久,在外面正小聲說話。
慕容昕放下司馬,不滿的看了眼寧卿,輕輕走過去,一手一個直接解決掉兩人。
“王爺喜歡你。”司馬忽的輕聲說。
寧卿臉上有些發熱:“將軍,這個時候,我們還是先想辦法逃出去吧。”
“他是不會為了我來這裡的。他是為了你來的。那你,是為了誰呢?”司馬轉頭看著寧卿,他的目光沉靜如水。
寧卿在那眼神中一瞬失神,她眨了眨眼睛:“將軍是因為我的緣故才到了刺桐草原,當年如不是將軍,也沒有今日的寧卿,於公於私,寧卿到了北狄,都會來走這一趟。”
“哦。”司馬不悲不喜,他有一張非常俊美的臉龐,蒼白,晶瑩,凜然,而又冷酷,禁忌的美好,只要看到這張臉,總是讓人生出觸碰的想法。
慕容昕動作很快,兩人剛剛說了幾句話,他已經回來了。
“你們說什麼呢?”他看著寧卿,話卻是問的司馬。
“沒什麼。”寧卿點頭,“走吧。”
常樂殿有三重院落,這裡不可避免的也有充滿血腥味的私刑房間。從第二重開始,地上開始有了香灰,厚厚的香灰,可以避免因為血漬的黏糊滑倒。
“這個妖婦,真是跟狗一樣,窩裡窩外不分吃喝拉撒的地方。”慕容昕在過了好幾處私刑房後,終於罵了出來。
司馬淡淡道:“她是隨心所欲,任何地方,都可能開始她的修行。”
寧卿介面:“什麼叫跟狗一樣,你別侮辱狗好不好。”
最後一重院落,從草坪開始,倒是開始有些不一樣,淺紅色的燈籠,下面掛著牌子,牌子上面還寫著字。
而中間的主殿,正是赫連太后平日居住的地方。
他們輕聲走在長廊上,燈籠下面的牌子還有小小的鈴鐺,被風一吹,伶仃作響。
寧卿眼尖,看到上面的字,杜仲,百央楓……蘇生。
她轉臉過去看那一間間精緻錯落的房間,忽的明白了,這裡,是赫連太后和她整個“後宮”的所在。
終於,一直走到了主殿旁邊那個房間,這個房間大很多,是由配殿改成,寧卿看到燈籠上面的牌子寫了兩個字:司馬。
她的腦子翁了一聲,慌忙低下了頭,假裝沒有看見,想要回避掉司馬的表情。
“平日我住在這裡,她的主殿有門可以透過來。”司馬指了指前面,慕容昕揹著他走上去,不酸不甜的說了句:“看來,這個妖婦對你還是蠻好的。”
寧卿看見司馬幾乎難堪到極點的表情,一手扭在慕容昕腰上,他吱的一聲輕呼了出來。
“怎麼了?”司馬問道。
“沒什麼,呼,走的快閃到腰了。”慕容昕咬牙看了寧卿一眼。
“我們的時間不多。”他另一隻手捂住嘴,有悶聲咳嗽湧出,“赫連的房間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