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更啞了些,隨手取過案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左手拎起壺,又注滿了兩三杯喝下。
這才放回杯盞,緩緩將杯蓋搭成習慣的形狀。
“那一日傳來訊息,溫女想到母親曾向她提過樓蘭海市。”晏南天繼續說道,“我本欲細問。”
結果還沒來及得問,溫暖暖就受傷了,當眾向他求救,並拿出了雲昭父親的信物。
後面的事雲昭都知道。
雲昭危險發問:“那現在問完了嗎?”
晏南天一聽她的語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道:“問完了,父皇親自問的,我不曾插手。”
他的眼睛帶著笑。
他用眼睛對她說:我可一字未與她交談。
雲昭很滿意,像拍小狗那樣,抬手拍了拍他平放在膝蓋上的手背。
“嗯?手怎麼這麼涼?”
“風大,沒事。”他微微地笑。
角落裡的溫暖暖眸中帶淚,怯怯將視線投向晏南天,一副憂慮的、欲言又止的樣子。
雲昭向來不會關心人,他說沒事,她便沒心沒肺四處玩去了。
一會兒把行天舟上的司南轉得呼呼響,一會兒趴在舷邊看那些緻密運轉的機樞,一會兒非要自己動手掌舵。
簡直就是個行走的麻煩精。
玩到一半,雲昭忽然察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