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好一會之後他才道:“你不是顧念,顧念她……並沒有死。”
顧念一怔,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充斥進了體內。
“你說什麼?”
歐陽凡眯了眯眼睛,後退一步,開啟了房間裡的電視。
上面,是她和慕景謠結婚的畫面,她代表顧企簽約的模樣。
男人手放在她的腰間,牢牢地握住,以一種佔有的姿勢。
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上,笑容令人暈眩,也差點,刺瞎了顧念的眼睛。
她不可思議的後退了一步,眼神空洞。
“怎麼回事?不可能的……不可能……”
她明明才是顧念,那女人不是她,不是……
“歐陽凡,我才是顧念,我才是,我才是,景謠能夠認出我來的,你帶我去找他,他看到我一定能認出我的。”
看著她臉上出現的脆弱,歐陽凡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你真的……是顧念麼?”
“我不就是顧念嘛,我不是顧念我還能是誰?”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歇斯底里。
死裡逃生,是竹馬的命換來的,三個月的細心療養,一朝恢復,面臨的卻是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過著自己的生活,被自己的男人呵護著。
歐陽凡眼神緊了幾分,為她那毫無做作的激動和傷心。
“怎麼證明你是顧念?”
歐陽凡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的握緊了起來。
其實,他很緊張。
怕她,其實不是顧念。
“你可以拿我的血,然後去蘇氏拿蘇景逸的,之後做dan堅定就能知道了。”
迎著歐陽凡的眼睛,顧念堅定的吐出一句。
他點了點頭,最終還是抽取了顧念的血。
他需要確定,確定現如今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真的是顧念,是那個……跟在最後一次見面在懸崖邊的女人。
兩天後,歐陽凡將鑑定報告放到了顧念眼前。
相似度,99%。
看著面前臉色蒼白,一身頹廢的女人,他悠悠的嘆息了一聲。
伸出手,想要給她一個擁抱,可是似乎是想到什麼又默默的縮了回去。
“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你。”
的確,在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裡,她以為她必死無疑。
卻沒有想到……
深深的呼吸了下,顧念仰起頭,把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逼了回去,她嘶啞著聲音問道。
“他,沒有找過我麼?”
看著她滿臉沉痛的樣子,歐陽凡眼裡閃過一抹複雜,轉瞬即逝。
“你說慕景謠還是說慕司臣?”
“都有吧。”
“沒有。”歐陽凡看著她瞬間僵住的身體,眼裡疼痛一閃而過,“他們趕到的時候消防正在滅火,正當他們要衝進火海的時候卻接到醫院的電話,說你在醫院裡,他們就去醫院了。”
“我是在半夜經過那棟殘破的別墅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倒燒焦的花臺下的你,也難怪他們發現不了,夜色漆黑,而你也是漆黑的,我當時,沒有認出是你,只是想死馬當作活馬醫,試一下我的整容術而已。”
“可是,我才是顧念啊,他不會認不出我的呀!”顧念仰起頭,眼睛裡噙著滿滿的淚水。
她緊緊地拽著歐陽凡的衣袖,眼裡的脆弱毫無保留的顯示出來。
“顧念……”
“歐陽凡,你帶我去找慕景謠好麼?我要告訴他,我才是顧念,那個人不是我。”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你沒有證據,當憑一張dna真的證明不了什麼?”
以那個男人的謹慎,他只會相信如今陪在他面前的人,也是,這種事情本就荒誕,誰會為了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去懷疑自己最愛的人。
他甚至,都不會正眼看她一眼。
“不!我能證明!”
迎著歐陽凡的眼睛,顧念十分的堅定的吼出一句,轉身,大步跑了出去。
她相信,只要她出現,那個男人一定會認出她的。
絕對!
看著那抹倉皇的身影,歐陽凡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捏著電話,指尖掃過上面“慕司臣”三個字,最終還是摁下了返回鍵。
這一次,就讓他自私一次吧。
顧念剛剛去到慕景謠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