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謠眼睛風輕雲淡的掃過面前明豔動人的女人,眼裡嘲諷閃過。
“我該認識你麼?”
冰冷的態度,陌生的眼神,就連絲毫的動容都沒有。
顧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他身邊挽著他手臂的女人,“你能迴避一下麼?我有話跟單獨說?”
聞言,她點了點頭,大度溫婉:“好。”
她剛剛轉身,手臂卻被男人拽住,猛地拉入懷中。
慕景謠一手擁著懷裡的女人,抬頭看著對面的顧念,眼裡的涼薄越發的明顯。
“有什麼就說吧。”冰冷的眼神回到身邊女人身上的時候,莫名的溫暖起來,透著一抹深不見底的寵溺,“我可不想我的女人誤會我什麼。”
看著眼前這一幕,顧念突然就笑了。
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慕景謠,你對顧念萬般寵溺,可是,你真的走心了麼?
否則,你怎麼能夠看不出……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顧念。
“景謠,你跟她慢慢聊吧,我去車裡等你。”
放開了挽住慕景謠的手,她淡淡的瞟了一眼顧念,眼裡充斥著一種莫名的挑釁。
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在憐憫失敗者。
顧念漠然的看著這一切,直到她回到車裡,阻絕了外面的一切。
上前一步,顧念停留在離男人咫尺的地方。
看著他眉峰緊皺的樣子,心中微微一痛。
“慕景謠,她不是顧念,我才是。”
聞言,男人嘴角輕輕的勾起一個弧度,帶著一抹漫不經心的嘲弄。
“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他果決轉身,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真是瘋了才會想停下來聽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說話,這根本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千萬豪車緩緩駛過,徹底的將她甩在了後面。
顧念站在原地,雙眼彷彿失去了焦距的凝望著別處。
原來,臉的距離才是最遙遠,最難以跨越的。
仰起頭,她把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憋了回去,玻璃門裡,謠謠正激動的對著她狂吠,想要出來,奈何被玻璃門給擋住。
顧念突然就笑了,笑的幾乎瘋狂。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玻璃門前,坐下下去,無力的靠在玻璃上,裡面,謠謠正歡快的搖著尾巴,隔著玻璃舔舐著。
連謠謠都能認出她,可是慕景謠,你為什麼……會不知道。
……
慕景謠猛地一踩油門,車子迅速飈了出去。
男人一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慕太太,你什麼時候這麼大度了?”
聞言,女人臉上閃過一抹細微的不自然。
“我一向都很大度的。”
慕景謠笑了笑,“你這個樣子好像特別的不在乎我,慕太太,你從醫院回來之後變了許多你知道麼?”
女人猛地抓緊了手下的包,臉上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我一直都這樣,你不喜歡可以離婚。”
聞言,慕景謠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笑容。
這才是他的顧念。
……
八月的溫度有些微涼,天氣也是說變就變。
前一秒還在晴空萬里,轉眼,天上便下了瓢潑大雨,越下越大,沒有絲毫的停歇的意思。
豆大的雨珠無情的敲擊著萬物,一視同仁。
顧念默默的趴在玻璃門上,閉著眼睛,臉上一片溼潤,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很疼,渾身都疼。
雖然她燒焦的面板都被歐陽凡修復了,可是,裡面還是很痛。
全身都很痛,彷彿那場大火正再一次的經歷著。
“跟我回家吧。”
一把雨傘悄無聲息的撐在了頭頂,阻絕了雨水的侵襲。
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兩下,顧念緩緩的睜開眼睛。
看著面前的歐陽凡,她眼睛眨了兩下,又成了一片死灰。
她說:“歐陽,原來我也是有心的。”
原來,她也會痛,原以為,在經歷了那些,再困苦的難關她也能挺過來,可是,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歐陽凡眉頭輕皺了兩下,彎腰,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回家吧。”
顧念身子軟綿綿的,就這樣任由歐陽凡抱在懷裡。
雙眼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