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久的，他見證了他們從陌生到仇視，再到曖昧到相戀的全部過程，所以自然知道他問的是顧念。
“來了。”
席楠眼睛看向門口處，當看到相攜而來的倆人時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偏頭看向慕司臣，表情有些僵硬。
慕司臣顯然也已經注意到了。
今夜的顧念，比六年中任何一天都要美，都要受人矚目。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禮服，盡顯高貴大氣。
弧形優美的抹胸更讓纖腰盈盈似經不住一握，高綰地黑色髮髻與勝似白雪的禮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長裙下襬處細細的褶皺隨著來人的腳步輕輕波動，在暈黃的白光之中仿若凌波而來的仙子。
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一手挽著旁邊的男人。
慕景謠穿了一件白色襯衫配黑色西服，柔軟及細節搭配的舒適感，淺襠西褲正是時下最流行的非傳統的西褲設計，整體上體現了輕鬆、隨意、浪漫的法蘭西風格，完美地呈現出曼妙的身姿與卓越的氣質。
此時，他們相攜而來，竟然是那麼的和諧。
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的握了起來，他還能怎麼樣？
搶回來麼？很難，是搶不回來的！
放手麼？更難，除非他終結生命！
許清婉走進大廳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顧念，比起跌入山崖前，她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
她說不出那是什麼氣質，卻本能的羨慕著，討厭著，想要毀滅。
似乎是想到什麼，她眼睛一凝，裡面閃過一抹冷光。
顧念，我是不會讓你毀了我的幸福的，半年前我能讓你帶著恨意墜崖，半年後，我依然能夠讓你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她抬頭看了一眼頭頂懸掛著的水晶燈盞。
顧念，這裡將會是你的葬身之地。
……
“總裁，你要下去麼？”
“嗯。”點了點頭，他終於還是往樓下走起，有些東西，是永遠沒有辦法逃避的。
當顧念見到男人向他們走過來的時候，臉色卻是一變。
“你二弟來了！”
聽出她話語裡的嫌棄，慕景謠輕笑了一聲。
“有我呢！”
就在倆人談話間，慕司臣已經走了過來，“大哥，慕太太。”
聽著他的稱呼，跟上來的席楠一愣，臉上閃過一抹特殊的複雜。
慕太太，叫的可是他的慕太太，而不是慕大少的慕太太！
“二弟。”慕景謠則淡定了許多，彷彿不知道他的意思一般。
點了點頭，他目光看向顧念，“慕太太，今晚，我想送你一件珍貴的禮物。”
聞言，顧念挑眉看了他一眼，眼裡盡是嫌棄，“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男人臉上閃過一抹僵硬，卻是不動聲色的吞了下去。
耳邊，突然又想起了歐陽凡的話。
“你這樣做會失去她的！”
還有一句話叫做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如果早知道救了清婉會真的失去她，那麼，他寧願不救清婉。
是的，他後悔了！後悔當初錯誤的決定，後悔一步一步的“逼死”了她。
“司臣，你們都在呢？”
一道女聲突然插了進來，打斷了三人之間尷尬或是箭弩拔張的氣氛。
“你好顧小姐，又見面了，我是許清婉。”
她一臉微笑的朝著顧念伸出手。
眉頭輕皺了一下，顧念的內心深處是不願意跟她握手的，只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抿了抿紅唇，她伸出了手，卻被慕景謠握住了。
“手怎麼這麼涼？”
顧念：“……”
慕司臣：“……”
慕景謠的舉動讓許清婉臉上蒙上了幾分不悅，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時便什麼也沒有說，往慕司臣身邊靠了靠。
“大哥，早就聽說你回來了，我一直沒去看你，希望別介意。”
慕景謠就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依舊一副很專心的樣子觀察著顧念“冰涼”的右手。
許清婉默默的收回自己的手，牛頭看向慕司臣。
“司臣，我這衣服好看麼？是奶奶送我的。”
她指的奶奶自然是楊君茹。
聞言，慕司臣臉色一變，他自然之道奶奶打的是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