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北打來電話,告訴她顧勝安的手術已經開始做了,而公司也恢復了運營,問她什麼時候回青城的話,她也只能說這邊還有點事,處理完之後會回來。
顧念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坐了很久,直到凌晨左右,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慕司臣進門的瞬間眉頭便緊緊地皺了起來。
整個房子都是漆黑一片,沒有一絲亮光,說明那個女人又不聽話的走了。
他黑著一張臉,發狠的開啟開關,走進顧念的房間,卻發現她呆呆的坐在房間裡,雙眼失神的看著遠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懸著的心忽然放了下來,他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從外面走了進來,“怎麼不開燈?吃過飯了麼?”
“不關你事。”
淡淡的說了一句,顧念站起身越過男人想要走出去。
她臉上的漠然和冷淡徹底激怒了他,伸手,重重的扣住手腕,把她重重的甩在身後大床上,他欺身而上。
“顧念你不要逼我!”
她眉頭一皺,目光冷漠而涼薄的看著他,“慕司臣,你這樣有意思麼?”
他臉上出現了一抹細微的笑容,“怎麼,終於不叫慕先生了麼?”
顧念輕哼一聲,重重的偏過頭,“你配麼?”
“顧念,跟我在一起有什麼不好?”他低頭盯著她,眼睛深邃而深情。
冷笑一聲,顧念譏諷的看著他,眼裡是一片滔天的涼薄,“慕司臣,五年前我不會喜歡你,五年後……我憎恨你!”
轟——
慕司臣腦中一片轟鳴,雙目慢慢的變得赤紅,她無情的話,冷漠的眼神,就如同一柄利劍狠狠的插入他的心臟,他卻從來不知可以如此傷人。
“你,你說什麼?”
他努力壓制著體內的怒火,聲音裡帶著一股自己都沒法察覺的顫抖。
顧念冷笑,“江語蓉說的對,五年前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那是我跟別的男人的,當然,那個人不是慕景謠,而是一個你根本就不認識的人。”
“慕司臣,你以為你是誰?你除了能用強硬的手段逼迫女人,除了手中的資產富可敵國,拋開這些,你連乞丐都不如。”
顧念終於是怒了,也是怕了。
怕再次重蹈五年前的覆轍,怕被他傷害的體無完膚,五年前的事情是他心尖的一根刺,卻是插在她心上永遠拔不掉的猝了毒每次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提醒她傷痛的匕首。
五年後,即便是死,她也不想在再這個男人身上費一絲的心神。
慕司臣雙目赤紅,緊緊地盯著身下的她,這一刻,他真的很痛,比五年前每一個日夜都要痛。
大手猛地掐住她的下顎,她的面板瞬間一片通紅。
“顧念,你都是沒有心的麼?”
“慕司臣,你也不差!”一字一句,顧念似乎是拼盡了全力,她本就是這麼一個熾熱而偏執的人,對於傷害過自己的人,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留情。
他重重的甩開她,眸光冷冽,“討厭麼?我告訴你顧念,你這一輩子都得待在我這個討厭的人身邊,直到死亡!”
重重的丟下一句,他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輕輕停頓了一下,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的起伏,淡漠的叫人心疼。
“蘇晚,五年的時光真的讓你變了不少。”
說完,他終於毫不停留的離開,門被重重的甩上,發出一聲震天的響聲。
諾達的房間裡最終只剩下她一個,顧念蜷縮在床上,終於泣不成聲。
按理說,看到他怒到心痛的模樣,她應該開懷,應該感覺高興,應該歡呼,可是,心中疼痛卻忍不住的蔓延。
一點一滴,直至滲透全身,痛的讓她覺得呼吸都是困難。
……
慕司臣走後,顧念便起身回了自己的公寓,這房子太大,太空曠,讓她一顆心更加的荒蕪。
回到家,遠遠的便看到家中亮著燈,眉頭皺了皺,顧念以為是家裡來賊了,放輕腳步輕輕的走了進去。
走到玄關處,一陣香味便傳進味蕾。
顧念一愣,連忙往廚房處走去。
昏暗的燈光下,蘇景逸身上繫著圍裙,正在忙活,見到她的時候臉上扯出一抹微笑。
“還沒吃飯吧,待會一起吃,我給你做了最喜歡的菜。”
顧念鼻子一酸,剛才一直隱忍的悲傷瞬間便湧了出來,上前,伸手環抱住他的腰。
“景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