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劉媽口中那個照顧人體貼入微的人嗎?
左漸南對眾人交代了幾句,轉身離開,方盛夏低頭猶豫再三,終於邁開步伐追出去。
瑟瑟冷風迎面吹來,她拉攏身上的大衣,快步跑到左漸南跟前,揚起頭看向他。
“等一下。”
左漸南神情深不可測地打量著她,“還有事嗎?”
“……”方盛夏微微一愣,忽然不知該如何開口,“那個,劉媽都跟我說了,今天謝謝你幫我買藥,關於服裝的事情你也可以放心,我一定會趕在明天完成,不會耽誤的。”
“你認為我只是怕你誤工才幫你買藥?”倨傲的俊臉忽然升起幾分惱怒。
難道在她心目中,自己只是個這麼無情無義的男人?
方盛夏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黛眉輕挑,“難道不是嗎?”
他們之間,難道還有別的情分,足夠讓他堂堂一個大少爺委身照顧別人?
左漸南語塞,喉結微微滑動,嗓音更加陰沉了幾分,“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工作,不要出現紕漏給我丟人。”
下意識揉了揉痠痛的手腕,他的目光越過方盛夏,投向遠處。
心思細膩的方盛夏卻注意到了這個小動作,又或者說,是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早已深深地刻印在她心中,無法再抹掉。
她記得他沒有這種摸手的習慣,低眉看去,視線被他手腕處一排淺淡的痕跡所吸引。
儘管淺淺的印記很難被察覺,但如果細心去看,可以輕易的看出是一排牙印。
女人的牙印!
她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
同時心中多了幾分酸澀,雖然早就知道他外面有女人,可兩個人剛剛經歷過離婚這麼大的事情,他卻還有心思與外面的女人**。
方盛夏的笑容透出毫不遮掩的諷刺,“左少倒是好興致,公司出了再大的事情也從來不會忘記與女朋友溫存。”
他雙眼微微眯起,語氣上挑,“什麼意思?”
她也毫不避諱,努努嘴示意他的手腕。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左漸南的視線停留在手腕上的小牙印上。
早晨的場景歷歷在目,一聲嗤笑從牙縫中擠出,“你很在意這個?”
不是嘴上總嘮叨著兩個人再無情分,實際上卻在乎他身上是不是留下了別的女人的記號。
“方盛夏,老實說你是不是還對我……”
“沒有,我只是出於好奇而已。”方盛夏知道他要說什麼,迫不及待地打斷他的話,“我只是希望這次的事情左少能夠公平處理,不要某些人吹吹枕邊風,就偏袒人家,不然以後左少在大家面前也沒了威嚴,是不是?”
她的話落入他耳中不免有些好笑。
管理公司這些年來,他若是能被人吹吹枕邊風就改變心意,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傅氏。
“放心,我的枕邊風可不是一般人能吹得動。”他邁出門口,高大的身影頓了頓,似是心有不甘的補充了一句,“這牙印不知是什麼阿貓阿狗咬的,不用介意。”
阿貓阿狗?
方盛夏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難道那不是張欣然咬的?
……
三天的期限轉瞬即逝,傅氏公司大樓裡有不少等著看方盛夏笑話的人。
到了晚上,方盛夏的身影終於出現。
大堂聚著與這件事息息相關的眾人,皆是在等待她的訊息。
方盛夏令人把禮服帶上來,展現在眾人眼前。
之前破損的禮服此時恢復如初,繁華秀麗的花紋更添貴氣。
連安娜本人看了,都不得不承認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能整到方盛夏,儘管心裡有諸多的不甘心,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理由再挑剔,更何況明天就是開幕儀式,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左少,這次的工作已經完成,我看諸位都挺滿意的,我是不是可以回自己公司覆命了?”方盛夏雖然辛苦忙碌了整整三天,但是事情圓滿解決,心中的重擔終於放下。
如此一來,他們便沒有理由威脅她了。
左漸南還未發表意見,一旁的安娜賊心不死,湊上來聞了聞禮服,立即皺眉捂住鼻子。
“這是什麼味兒啊,真難聞!該不會是你們為了偷懶,刻意用了什麼有毒的材料吧?”
方盛夏也同樣嗅了嗅,笑得很官方,“安娜小姐,這味道只是在倉庫裡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