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有光朝著男人揮了揮手,抬頭看了看他進來時的那個小窗戶,很明顯以他現在的身形是很難鑽進去的。
“哦對了,我變小的樣子被人看到了,如果有人問你的話記得想辦法圓過去。”
窗戶沒辦法走,及川有光最終只能遺憾地選擇正門。
“好。”boss笑著答應下來,也沒說除了及川有光,根本不會有人會直接問到他面前,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我之前聽說了點事情,你想要一個代號嗎?”
“過幾天吧,我還沒體驗夠底層的生活。”及川有光站在門口對他說道,隨後那扇門在boss的面前重新徹底關上了。
房間內又歸於死一般的沉寂,一切全部都被關在了外面,無論是光線還是生機。
boss坐在了他長久以來的座位上,定定地看著眼前已經熄滅了的壁爐。下一秒,他抬起手,一團火苗躍動著從壁爐中燃起。
火苗倒映在了他的眼中,將那雙鮮紅的雙目照得更加明亮。
他輕笑了一聲,看著眼前的火焰,很自然地聯想到了冰。
boss的腦海中浮現出剛剛坐在窗邊的那個孩子,逆著光坐在高處,漂亮、健康,連聲音裡都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
和他截然相反。
“沒有的東西,搶過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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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次,琴酒終於煎出了完美的魚,外觀和熟成都正好,他小心翼翼地將那魚擺到了盤子裡,正準備做些裝飾的時候,聽到了那個女人接起
了一通電話。
“是,已經完成了。”說到這裡的時候貝爾摩德看了他一眼,“我需要現在過去等候那位嗎?已經離開了?”
琴酒的眼球瞥向了貝爾摩德站著的右方,那個女人的臉上寫滿了錯愕。
“……好,我明白了。”>/>
琴酒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掛掉了電話,穿著黑色禮服裙的金髮女人長嘆了口氣,用一種遺憾卻隱含笑意的語氣宣佈道:“少爺已經離開了,那位先生說這些食材你們自己處理掉。”
琴酒:“……”
辛辛苦苦捏了兩個小時壽司的朗姆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走了?”
“大概是你們的速度太慢,已經等不及了吧。”貝爾摩德無所謂地說道,“這不是很好嗎?難道你要拿這種東西送到少爺的面前?”
朗姆對自己握的壽司其實還是有點自信的,本來想趁著這次機會緩和一下與那位的距離……
如果說先前還只是猜測,就算那篇作文都能說是巧合,可是如今及川有光是真真切切地被當成是貴客迎接的。
貝爾摩德也叫他少爺,這不擺明實錘了。
雖然讓他們幾個人準備料理稍顯寒酸,但這並不是待遇寒酸,而是他們做的東西拿不出手。
就說琴酒,殺魚都比煎魚利落。
他們即是上帝也是魔鬼,無惡不作,但是做不了飯。
貝爾摩德說得沒錯,讓他這麼把東西拿上去給少爺品嚐實在有些丟臉了,想到這裡,朗姆突然也沒那麼破防了。
“那也沒辦法,這些東西只能帶走了。”他看著擺了一平面的壽司,有些頭疼,看向貝爾摩德,“你要帶一點走嗎?”
“不好意思,我戒碳水。”貝爾摩德明顯對琴酒的魚更感興趣,她拿起一個粉紅色的餐盒,將那條煎魚小心地轉移了進去,“我們組織的killer應該沒有帶著食盒到處跑的習慣吧,這個由我來解決怎麼樣?”
琴酒看起來就不像會料理的人,貝爾摩德好奇死琴酒做出的東西味道怎麼樣了,至少在幾次的試錯下,賣相非常不錯。
朗姆的腦袋邊上冒出一個問號:“你是,你戒碳水不戒油啊?”
“你懂什麼,這是優質蛋白……”
下一秒貝爾摩德的手背痛了一下,原本在她手中的粉紅色餐盒落到了琴酒的手裡,琴酒將圍裙摘了下來扔在了旁邊,拿著餐盒直接朝外走去。
貝爾摩德習慣了他的冷言,見狀也無所謂,她摘下手套看了眼白皙的手背,上面留下一道指印的紅痕,嘖了一聲:“臭脾氣。”
朗姆心說誰讓你惹他的,不過貝爾摩德和琴酒吵起來與他無關,甚至還有好處,他恨不得boss身邊的所有人都打起來,最後只剩他一個。
反正琴酒和貝爾摩德有矛盾他就可以趁虛而入了,朗姆的假眼轉了兩圈,對著貝爾摩德說道:“既然如此,你來嚐嚐我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