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遠送*出了食味齋,回到雅間,剛坐下。雅間的門便被推開了,進來一個滿臉鬍鬚,身材高大的中年人。
柯遠見他進來,面色微變,他站起來,走到門邊。看了看兩邊走廊,見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雅間進來一個陌生人,才鬆了口氣,關好門。
柯遠轉身面對正坐在桌邊喝茶的中年人道:“你怎麼來了?”
中年人呵呵一笑,“柯公子不是說笑嗎?這不是你約我過來的嗎?”
柯遠蹙了蹙眉頭,不耐煩的往錦凳上一坐,“我可沒說今日讓你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頓了一下,眼睛眯了起來,眼神如刀,“特木爾,你監視我?”
“哈哈……”特木爾大笑,“監視說不上,只是想更快的得到消失罷了。不然我怎麼會知曉柯公子居然這麼快就弄到了大齊都城的防布圖呢!真是好手段,佩服。”
“哼……”柯遠冷哼,面色帶霜,垂下眼幕悶聲喝酒。特木爾一看柯遠的面色,知道自己過了,也覺得不能把他逼得更緊,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柯遠,緩聲道:“你娘寫來的信,剛到的,其實我是為了送這封信過來的,倒不是有意要監視你的。”
柯遠自知不能與他撕破臉皮,接過信封塞在袖子裡,並打算立即就看,面色倒是緩和了一些。
特木爾見機拍了拍掌,一個黑衣人從外面翻了進來,微微抬了抬下巴,“柯公子,東西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不如就現在畫下來?”那黑衣人飛快的呈上一套筆墨紙硯。
柯遠手裡的酒杯微頓。望著酒杯裡碧清的酒出神,半響方道:“我記得不是很清楚,需要再看幾次。”
特木爾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鬍鬚,看著柯遠,“若是別人這樣說,我還真信。但是柯公子你的話。這過目不忘的本事。當初還是我發現的呢!也是我將你推薦給大王子的呢!”
特木爾這句話刺痛了柯遠的心,他恨當初自己太年輕,太過輕狂。不然也不會連累娘。柯遠捏著酒杯的手指發白,他垂下眼眸看了看桌上的筆墨紙硯,淡淡道:“我知道了,不過畫圖紙用不了這些。我自己有用習慣的。”說著從袖子裡掏出炭筆白紙尺子來,看來他是早有備而來。
特木爾笑了笑也不責怪。柯遠拿起炭筆尺子,在跟剛才京城防布圖一樣大小的白紙上,將剛才的京城防布圖一筆一筆的畫了出來,絲毫不差。
特木爾認真的看著這一切。不由讚歎道:“柯公子的過目不忘我每見一次,都要佩服一回。這次柯公子可是立了大功,到了我們北蠻取得大齊這一天。汗王一定不會虧待柯公子的。”
柯遠眼皮顫了顫,忍不住問。“你們現在到哪了?”
特木爾明白柯遠的意思,惡劣的笑了起來,“這可是機密,我如何能知曉,反正我們的任務就是這張防布圖。其他的自有其他人的任務。”
“我們這樣的人很多嗎?”
“很多,自從我們北蠻有了木先生以後,彌補了我們智慧上的缺點,北蠻的發展一日塞過一日。而大齊還敢暗地裡調走北軍,真以為我們還是以前的北蠻,只知道橫衝直撞麼?若是有朝一日,我們北蠻能一統整個天下,那麼我死也瞑目了。”特木爾提到那位木先生時,眼裡崇拜仰慕的光芒就要溢位來了。
柯遠冷冷一笑,“行了,此圖拿去吧!”特木爾看了他一眼,拿起圖紙,小心的吹乾了,忍不住問了一句,“柯公子確認無誤罷,若是有絲毫差誤,出了岔子,你我都擔不起那個罪名。”
柯遠一甩袖子,滿臉怒意,“如果不信就別要。”說著就要搶過圖紙來撕,特木爾哪裡會容他毀掉此圖,一個眼神過去,剛才還站在屋子裡沒有任何存在感的黑衣人攔住了柯遠。
特木爾親自將防布圖放進一個捲筒裡面,用蠟油密封了,塞在一副古畫的軸頭裡面,然後將古畫卷起來放在一個錦盒內,交給黑衣人,“想辦法快馬加鞭的送回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百花園暖閣內嬌聲軟語不斷,門外一個眉清目秀的綠衣丫鬟看見屋內的小姐們圍著一個絕美的紅衣小姐說笑著,不時的發出讚歎聲,不由好奇的問另外一個青衣丫鬟,“這是怎麼了?怎麼覺得屋裡的小姐們都很興奮,好像聽到什麼好訊息一樣。”
那青衣丫鬟回道:“我也就聽了一耳朵,喏……”青衣丫鬟指了指屋內,“中間那個穿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