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夫人就是容郡王妃。”
綠衣丫鬟目光一閃,只聽青衣丫鬟繼續說道:“她們在說容郡王妃身上那套衣裳呢!聽說那套衣裳可是價值連城,是什麼新出的布料,極為罕有,當今也只有兩匹了。你待會上去奉茶的時候,可得小心點,別把茶水弄到容郡王妃身上了,那套衣服可比我們的命值錢多了。若是毀了,怕是拿我們全家的性命也是賠不起的。”
綠衣丫鬟臉色一白,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多謝姐姐提醒,那我可得注意了。”
“是該仔細著,長公主覺得我們好,才特意派我們過來伺候這些小姐們。伺候好了,長公主一高興,少不了我們的好處。可不能再像剛才那樣偷偷溜神了,若是被裴女官知道,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綠衣丫鬟只覺得青衣丫鬟說話意味深長,她捏了捏袖子裡的荷包,一時心虛起來,覺得等會就將荷包還給那位小哥,這事她可不敢做了。
同時這座暖閣旁邊的小樓裡,一位翠袍英俊男子在屋子裡著急的走來走去,嘴裡喃喃有聲,“怎麼還沒來?”
莊敏華耐心的回答了各位小姐的問話,並告知她們這些花香布哪裡有售賣,待她們瞭解得差不多了。小姐們又急著去看單一的花香布是什麼樣的。一個個急急告辭了去。
少頃,暖閣內只剩下張如晴與方玉珍了。方玉珍見其他都離開了,嗔怪道:“莊姐姐有了這麼好的東西也不告訴我一聲,居然等到今日跟她們一起知道。人太多,害我都沒怎麼聽清,好姐姐,再給我說說。”張如晴也連聲附和。
莊敏華這次更詳細的解說了一遍。末了道:“卻是我的不對。可惜漸變花香布太難得已經沒有了。這樣,你們喜歡什麼花香味?我看倉庫裡有沒有貨,若是沒有讓工匠們趕幾匹出來。”
方玉珍和張如晴大喜。連忙謝過莊敏華,將自己喜歡的花香味說了出來。說完布料,方玉珍一屁股坐在莊敏華身邊,挽著她的手臂。“莊姐姐,姐夫對你好不好?”
“對呀。容郡王對你好不好?”張如晴也坐了過來。
“很好啊!過幾日我下帖子晴請你們到郡王府來玩。”莊敏華毫不猶豫的道,臉上更是帶著甜蜜的笑容。
兩人又打趣了莊敏華幾句,方玉珍和張如晴交換了一個眼色,方玉珍小心翼翼的道:“我們聽說太后給容郡王賜下了四個侍妾?”
莊敏華垂下眼睫。若是那四個人在容郡王府內的處境傳出來,不但對她的名聲不利,而且太后也會不高興。索性就讓大家覺得她受了委屈。日後太后也不好太針對她。於是她嘴角泛出一絲苦笑,無奈的搖搖頭。表示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方玉珍和張如晴見她這副模樣哪裡還敢多問,連忙轉移話題,說起張如晴的親事來。張如晴說的是舅家章侍郎的嫡次子章陵。說起那位表哥,張如晴嘴角含笑,看來她自己也是滿意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人的感情很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而且章陵相貌英俊,已經考取了秀才,只等明年下場考中舉人,兩人就成親。
古代這種表哥表妹聯姻是一種常態,莊敏華雖然知道近親結婚遺傳缺陷率很高,但是她又不能這樣對張如晴說,只能同方玉珍一樣祝福她。
說完張如晴,又問起方玉珍來。方玉珍也很是苦惱,當初方夫人是跟她透露過,有意跟莊家結親;但是自從莊敏華在方家差點出事後,莊家又忙著莊敏華的親事,這事就耽擱下來了。
眼見一年又過去,年齡又大了一歲,男子倒是不急,但是女子每大一歲意味著嫁人的難度又大上一分。她雖然心裡焦灼,但這話她如何能跟莊敏華和表姐說,只能假裝害羞將這事掩過去了。
話題轉來轉去又轉到了莊敏華這個剛成親不久的人,莊敏華見她們一副要追根問底的架勢,哪裡招架得住,連忙轉移話題,“哎,我們剛才那樣跑來跑去的根本不算賞花,冬日裡這樣的花可是罕見得很。眼見著時辰還早,我們不如再去賞會花?”說著站起身來。
方玉珍和張如晴對視了一眼,只道莊敏華害羞了,眼裡滿是揶揄,到底放過她了。
三人一起出了暖閣,只見這一邊山坡上各種花朵競相開放,爭妍鬥豔;那邊一片奼紫嫣紅,花團錦簇;遠處一棵棵花樹花繁葉茂,繁花似錦。無處不展現著濃濃生機,給寒冷的冬季帶了春天的味道。
三人邊走邊說著話,不知不覺走到了一片櫻花林裡。一簇簇的粉紅櫻花開得嬌豔,風一吹,粉紅的花瓣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