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起了眉,忍不住打量起顧濂來,“我應該相信你嗎?”
這話讓顧濂頓時有些受傷,他無奈地笑看向路笙:“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小笙信任?”
路笙一時沉默著沒有說話。
顧濂情緒低沉下來,說道:“很抱歉,把你捲入到了這樣的困境裡。”
這話卻是讓路笙頓時心一緊,忍不住捏緊了指尖,隨後才道:“是我誤會你了。”
顧濂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路笙躊躇片刻,才又道:“那結婚的事情怎麼解決?如果你不跟我結婚,就拿不到繼承權。而老夫人那裡看不到結婚證,估計也放不下這個心,安穩地離去。”
聞言顧濂不由攥緊了掌心,垂下了情緒翻湧的眼眸。
過了好久,他才道:“我會想辦法。”
路笙卻是心情更加沉重起來,這般情況下,還能有什麼辦法,除非聯合律師篡改顧老夫人的遺囑。
但是顧家那麼多人盯著遺囑,也知道遺囑的內容,根本就沒辦法直接篡改。
“這是個死局,怎麼改?”路笙完全不抱希望地說道。
顧濂默了默,才道:“顧家的繼承權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一點點吞併顧家的話,時間需要長一點罷了。”
這話頓時讓路笙感到詫異,“你竟然打算不要繼承權?那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費了?”
顧濂皺著眉沒有說話。
路笙不由眯著眼睛思索起來,片刻後,突然心一橫。
她摸著右手無名指上的帝王綠翡翠戒指,忽然笑了起來,看向顧濂說道:“我們去領證吧。”
這話頓時讓顧濂震驚住,目光不可思議地盯著路笙。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路笙目光深幽起來,笑著道:“你要是放棄繼承權,我就白受算計跟你睡了,若真讓顧溱在顧家蹦躂起來,我咽不下這口氣。而且咱們既然都睡過了,領個證也是小意思,到時候再補一份婚前財產公證就行。只是領證的事情最好先只讓顧老夫人和你父親知道,然後你再拖著這件事情不要讓路家的人知道,等你的繼承權都落實了,再來解決這個問題。”
然而聽到路笙這番充滿理智的話後,顧濂的大腦更是宕機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
“路笙,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結婚不是兒戲,可以隨便說說。”
更重要的是,路笙一旦跟他領了證,他就不允許對方有一絲一毫逃跑的機會了。
對方最好現在就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徹底跟他捆綁起來。
想著顧濂不禁攥緊了掌心,目光深沉幽暗地注視著路笙。
路笙抬眸迎上顧濂的注視,依舊笑著,只是那眼神也同樣深沉難測。
“我說出的話,就是我的決定。”她道。
然而此刻路笙心裡也有些茫然,為什麼就這麼答應顧濂一起領證得到繼承權,她也不清楚,就是想這麼做了。
至於領證之後會對她的娛樂圈事業造成影響的事情,完全不在她的考慮之中。
她都可以全資組建劇組,以後還愁沒有資源?
而且誰說已婚女性的事業就不能大放光彩,她偏偏就要試試。
聽到路笙那句鏗鏘有力的話後,顧濂的心頓時像被擊中了一樣,瞬間泛起一陣痠麻腫脹,甚至急速地跳動起來,一點點洩露出他情緒的異樣。
然而他卻是不得不拼命忍耐克制著,不讓路笙看到他那些瞬間翻湧起來的暗黑情緒。
“那好。”他只是輕聲說道,“你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便承了你這個情。”
而我已經給了你選擇,是你自己偏要來試探,自信自己能全身而退。
我不會給你任何逃離的機會,並會讓你慢慢地愛上我。
說完顧濂便伸手過去牽起了路笙的手腕,笑著道:“既然要領證,你是不是需要回家拿戶口本?若被發現了怎麼辦?”
路笙有些意外顧濂會突然牽起她,不過還是很快恢復了情緒,搖了搖頭,說道:“不啊,我這邊情況複雜,我自己是一個戶口本的,我回公寓一趟就行,倒是你?”
“我也一樣。”顧濂笑道。
路笙哦了一聲,又道:“那記得打點好民政局的人,這事兒曝光不曝光我無所謂,關鍵不要影響計劃。”
顧濂嗯了一聲,“我會安排好一切。”
就這麼草率地敲定領證的事情,兩個人都回了自己的住處一趟,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