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卿冷笑一聲,“她雖然佔了先機,可是卻有一段過去怎麼也抹不掉,就算是進了宮,想母儀天下也是痴人說夢。”
“你是說……?”
“沒錯,她父親的案子就算是昭雪了,可是她流落花樓也是不爭的事實,她當年要是低調點倒也罷了,偏偏生性張揚,在花樓裡生出那麼多驚天動地的事來,還得了賽花仙子的稱號,這三年,上門去給她捧場的恩客可是不少,呵呵……世人皆知,可不是街頭巷尾的那幾句說書的好話就能抹殺去的,你們說,這樣的德行汙點配當後宮之主?”即墨卿說的極近嘲諷。
薛芊芊茅塞頓開,“對啊,這樣的一段過去,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若是大肆宣揚,加以利用,就算是皇上有心想封賞,也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
“是啊,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即墨雲也激動的符合。
薛芊芊白她一眼,“你高興個什麼勁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也對皇上有意呢。
即墨雲頓時覺得自己得意忘形失態了,“咳咳,我就是看不慣那人的一貫舉止,好像所有人都不及她,要是真的將來讓她當了後宮之主,那宮裡的女人還能有好日子過?”
薛芊芊雖然衝動,卻也不傻,“這和你關係不大吧,你將來出嫁後可就不住在宮裡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犯得著去得罪墨寶?
即墨雲笑著解釋,“雖然我不在宮裡了,可是我母妃還住在這裡啊,將來總不能看她的臉色過日子,再說了,我與你可是多年的姐妹,理所應當的更希望是你當這一宮之主了。”
聞言,總算是說的通了,薛芊芊也滿意的點頭,“放心,若是將來我真的……總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嘻嘻,那我就先行謝過了。”即墨雲笑得有些討好。
見狀,即墨卿就在心底不屑的嗤了一聲,身為公主又如何?母妃沒有家世,又沒有兄弟依靠,在宮裡便是舉步維艱,被人瞧不起,還不是要仰仗別人的鼻息過活?這一次在薛芊芊面前打邊鼓,是得了太后的授意吧?
心裡思量的清楚透徹,可是片刻,又生出一股淒涼的寒意來,即墨雲是棋子,甚至薛芊芊也是棋子,可自己呢,何嘗不也是一顆棋子,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裡,再無選擇的自由。
兩撥人一前一後走去上書房,離著門口還有些距離,某隻便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人,七十多歲的年紀,頭髮、眉毛、鬍子都是白的,偏偏穿著一身暗紅色的朝服,某隻的腦子一抽,頓時想起聖誕老人來,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
楚玄看向她,“你笑什麼?”
“沒什麼,看到前面門口那人,感覺很有喜感。”某隻實話實說。
楚玄瞪大了眼,小聲道,“你等會兒可別亂說啊,喜感?天呢,那是韓太儒,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是恭恭敬敬的好不?他老人家可是好幾代帝王的恩師了,你可別鬧,不然皇表哥也幫不了你。”
“皇上很怕他?”
“也不是怕啦,是敬畏,對老師不是都該這個態度?”
“嗤,你哥也是?”
“啊?我哥?那是個怪胎啦……”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門口,楚玄放開某隻的胳膊,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楚玄見過韓太儒。”
韓太儒撫了下鬍子,點點頭,“好,起來吧。”
楚玄起身,老實的站到一邊去,暗暗給某隻使眼色。
某隻只好也站出來,彎腰,脆生生的道,“墨寶見過韓太儒。”
聞言,韓太儒撫著鬍子的手就頓住了,眼睛也睜的很大,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像是看什麼稀罕物件,眉毛頭髮都翹著,卻是不說話。
楚玄嚇了一跳,小聲的喊了一聲,“韓太儒?”
韓太儒沒有反應,後面的秦榛悅和蘭月也走上前,恭敬的見禮,韓太儒也彷彿視而未見。
幾人不由的疑惑不解,紛紛看向某隻,長的也不驚悚啊,至於震呆了韓太儒?咳咳……
後面的即墨卿三人也已經走過來,見狀,都是眉頭緊皺,也依著規矩見了禮,可是回應她們的同樣是無視,一時,臉上有些掛不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某隻忽然伸出手,在聖誕老人面前晃了晃,“回神啦,我知道自己很驚豔,可是您老人家驚的也太投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