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一斷,大堂裡就顯得異常的安靜。
楚玉正興致勃勃詢問的聲音都一頓,秦皓然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忽然慢慢的起身。見狀,楚玉也好奇的轉身,怔然了一下,唇角的弧度越發的大了。
而即墨殤自始至終品茶吃零嘴,眉眼不變,坐的穩如泰山。
楚玉呵呵的笑著迎上去,秦浩然面色複雜的走在一邊,青風的視線也落在進門的人身上,有些不敢置信的驚異,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最震驚的還是舞臺上的即珂即冉,下意識的就想跪拜,可花若風眼風輕輕一掃,他們的身子就僵住了,主子既然是易容而來,那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還是裝不認識的吧,可是……嗚嗚,真的好難!
主子就是變了容貌,不穿龍袍,可那尊貴高冷的氣勢也是讓人望之生畏。
在場的誰能認不出來啊?
在場的,除了秦豔茹心底震動而茫然,其他人都認出來了,可認出來也得裝認不出來的。
“這位小兄臺貴姓啊?”楚玉嘻嘻哈哈的,微微揖了一禮。
即墨萌心下懊惱,不是對別人,而是對自己,為什麼就沒有堅持住跑來這裡被人看笑話呢?“即!”
清冷冷的擠出一個字,讓人知道他是多麼的高冷不想多一個字。
楚玉長長的“喔”了一聲,“原來是即公子啊,相逢便是緣分,不如我們坐一桌好好聊聊?”
即墨萌抿唇不語,看著依舊坐在那裡似笑非笑的即墨殤,眉宇間微微皺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楚玉想到兩人的關係,摸摸鼻子,覺得眼下有點棘手,心底也有些糾結,您說您既然親自來,之前還含沙射影的派自己來幹什麼呀?他最不願和皇舅面對了,為此還強拉硬拽了皓然來,誰知……
秦皓然忽然開口,“不如在下陪著即公子坐到那邊去,一桌坐四個人有些擠了。”
楚玉忙笑著附和,“是極,是極,此意甚好。”
即墨萌卻站著沒動,這下子,秦皓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秦豔茹見狀,沒敢走上來,來的這一位雖然年幼面生,可是那份氣勢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而且還能讓郡王爺和皓然公子如此恭敬的對待,那他的身份簡直是……
她不敢猜測,腳步也挪不動了,一時心思有些亂。
氣氛如此僵滯時,某隻終於顯身了。
水綠色的裙衫,嬌俏可愛,臉上的笑容也甜美的膩人,一雙大大的眸子靈動而狡黠的閃動著,遠看如鑽石璀璨。走進來的身姿沒有大家閨秀的優雅端莊,倒是像一隻活潑的兔子,好在頭上沒有綁著那一對可笑的兔耳朵,而是插著一支碧綠的簪子,水靈靈的,動人之極。
當然,若是她再溫婉安靜點就更完美了。
於是,即墨萌就忍不住輕斥了一聲,“閨儀學到哪裡去了,一點樣子都沒有。”
聞言,一直面色不變的即墨殤品茶的手一頓,而楚玉眼底閃了閃,閃動著一絲興奮。
某隻走近一點,看著即墨萌笑吟吟的道,“閨儀?奴家有啊,剛剛奴家不就是相應閨儀裡的一句?”
即墨萌眉頭一皺,楚玉愣了一下,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哪一句?”
某隻理所當然的道,“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啊!”
聞言,楚玉愕然了一下,忽然哈哈哈大笑,“小爺今日第一次理解原來這兩句是這個意思,哈哈……”
某隻眯眯眼,盯著楚玉笑得前仰後合的模樣,陰惻惻的問,“奴家剛剛講的笑話就那麼可笑麼?”
楚玉對上人家的眸子,不知為何,心裡就毛了一下,笑聲一下子噎住了,尷尬的摸摸鼻子,“也不是,就是覺得……”
某隻接過話來,“就是覺得奴家很有文化,洗刷了你以前知識空白的歷史,以至於衝擊顛覆的太劇烈,承受不住下導致你一時狂笑?”
呃?楚玉眨巴著眸子,靈活的腦子難得有點反應不過來。
見狀,花若風在心底悶笑不已,想不到從來愛涮人的小郡王也有吃癟的這一天。
秦皓然不由的多看了某隻一眼,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傾城的妹妹會是這樣的性子,想到傾城,眸底一黯。
即墨殤忽然衝著某隻招手,“小丫頭過來。”
聞言,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幽深了,想要說什麼,忍了忍到底沒開口,可眼神卻瞪向某隻,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