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分頭去找,但是村委會辦公室部隊的戰士已經做著衝鋒舟過去看過,裡面沒有人。繼續找,其他地方還是沒有。情況馬上報給了市委書記烏大華和市長陶文亮。兩位領導立刻指示,想盡一切辦法搜尋,仔仔細細地找,擴大範圍,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群眾、民兵、戰士們找遍了村裡的每一間屋子,沒有見到高立穩的身影。一組組的人馬報回來的都是令人沮喪的訊息。
“村委會辦公室進去找了沒有?”吉民山問道。
“那是一片窪地,水太深了,辦公室全被淹了,只露出一小截窗戶,沒法進去檢視。”小劉說道。
“有沒有會潛水的,看能不能潛下去看看?”吉民山說道。
“沒問題,我們試試看。”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男子,就是最後在河堤上見高立穩的那個中年男子,名字叫高波,是論輩分叫高立穩叔。
“拴好繩索,一定要注意安全。”吉民山囑咐道。
“嗯,我們都是在河邊長大的人,水性好著呢。”高波說道。
高波和兩個同伴一同坐上了衝鋒舟,吉民山不放心不顧眾人的勸阻坐上了衝鋒舟。戰士們啟動衝鋒舟,在渾黃的水面上劃開一條清晰的水線,船頭激起的浪花飛濺到船上。一會兒的功夫,衝鋒舟靠近了村委會辦公室,速度降得非常慢,吉民山和高波瞪大雙眼不停地往裡面看去。無奈從露出的最上面的半截窗玻璃望向裡面除了能看到有限的渾黃的河水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吉主任,我們要下去了。”高波說道。
“等等,繫好安全繩再下去。”吉民山說道。
“不用,俺水性好著呢。”高波說道。
“不行,必須繫上,這是命令!”吉民山嚴肅地說。在這節骨眼上,他可不想再出什麼岔子。
高波繫好了安全繩,然後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紮下去,消失的無影無蹤。舟上他的兩個夥伴小心的放著繩子,盯著水面。吉民山的心也提了起來,水下情況不明,到底有沒有人在此一舉了。
大約五分鐘之後——這五分鐘吉民山覺得是無比漫長——高波終於冒出頭來,大口喘著氣。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吉民山急切地問道。
“水底下太暗了,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靠手摸,沒發現什麼。”高波邊說邊搖搖頭。
“有沒有潛水燈?”吉民山轉身問船上的戰士。
“有是有,但在另一艘船上。”戰士答道。
“快讓他們送過來!”吉民山對著戰士說完,又轉身對水裡的高波說:“高兄弟你先上來歇息歇息吧。”
“不用,俺能行。”高波道顯得從容一些。
一會兒功夫,另一艘衝鋒舟把潛水燈送了過來,還有一套潛水裝和一小罐氧氣瓶。
“太好了!高兄弟你穿上潛水裝吧,帶上氧氣瓶,這樣安全。”吉民山興奮地說。
“不用,穿那玩意太重了,在水裡行動不便。”高波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至少也要帶上氧氣瓶吧,這樣可以在水裡待的時間長一點。”吉民山勸道。
“好吧,氧氣瓶可以帶,這可是好東西。”高波邊說邊爬上衝鋒舟。
戰士們和他的夥伴幫他背好了氧氣瓶,戴上了防水眼鏡和潛水燈,高波又一次撲通一聲跳入水中,迅速消失在水面下。
有了潛水燈、氧氣瓶和防水眼鏡就是好,高波從容地踩著水,看著身前潛水燈照出的光柱,一會兒就找到了門口。門板已經不見了,只剩門框。高波把著門框潛了進去,水太渾,潛水燈只能照到身前大約一米的距離。
所幸高波對於村委會辦公室還算熟悉,他前兩天閒得沒事還來這裡和高立穩下過象棋,爺倆殺的難分難解,互有勝負,直到深夜方才作罷。
高波憑著記憶一寸一寸地搜尋,這兒是長條凳的位置,嗯,果然還在。這老式的長條凳不知道坐了多少年了,但仍結實耐用,板凳面有三四公分厚,四條腿和人的小腿一般粗,死沉死沉的。平時高立穩就喜歡坐這條板凳,沒事也愛端詳它。高立穩對它有感情著呢。高波聽高立穩說起過,這長條凳有歷史呢,它的年歲比他們這些年輕人的年齡還大,是大鍊鋼鐵那會兒,高立穩的父親用自家砍掉的一棵兩抱多粗的棗樹做的,一共兩條,一條放在家裡,一條放在了村集體,那會兒高立穩的父親在村集體任會計。
板凳還在,人卻找不到了。高波在不大的屋子裡仔細搜尋了一圈,辦公桌被水衝倒了,一個鐵皮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