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把雜草給蓋上。
那邊青鶯已經過來了,她手裡拿著披風,道,“姑娘,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清韻笑道。
青鶯捂嘴笑,“姑娘肯定發現有個洞了對不對?”
清韻訝異的看著青鶯。
青鶯見清韻懷疑她,趕緊道,“不是奴婢挖的,是秋兒挖的,要不是奴婢發現了,這洞不知道挖多大了呢。”
秋兒挖的?
還真沒看出來,秋兒的性子有這麼跳脫。
青鶯有些洩氣道,“原本奴婢還想揪著她這把柄,讓她聽話一些,誰想她反咬一口,說我要是告狀,她也告狀,說這洞是奴婢挖的,到時候大夫人肯定相信她,不會相信奴婢……。”
明明都逮到她把柄了,愣是奈何她不得,想想就窩火。
清韻真想罵一聲笨,人家挖狗洞,你也能跟著一起出去,這不挺好的嗎?
趕明兒得想個法子把這狗洞挖起來才是。
青鶯幫她把披風繫上,清韻看了會兒夕陽,覺得有些口渴,就回屋了。
屋子裡,喜鵲在貓著身子找東西。
青鶯見了好奇,問她道,“在找什麼呢?”
喜鵲站直了身子,有些害怕道,“姑娘寫的佛經家訓各少了一篇,還有桌子上寫的,都不見了。”
清韻走近一看,書桌上真的沒了。
青鶯就不高興了,“是秋兒拿的?”
喜鵲搖頭,臉色有些蒼白道,“是莫名其妙的不見的,我一直在屋子裡,新寫的還用鎮紙壓著,我才喝了兩口茶,它們就不見了。”
青鶯渾身打哆嗦,“你別嚇唬人,這裡是佛堂,不會有鬼的。”
鎮南侯府,外書房。
鎮南侯坐在書桌前,摸索著手中一塊玉佩,有些躊躇不決。
那塊玉佩正是之前定親的玉佩。
鎮南侯叱吒戰場數十年,還從未這樣猶猶豫豫過,這是第一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忽然,窗戶一閃。
有黑影出現在書房內。
鎮南侯眉頭不抬,問道,“三姑娘是個怎樣的人?”
暗衛遲疑了兩秒,道,“不好評斷。”
鎮南侯眉頭輕挑,“不好評斷?”
暗衛點點頭,遞上幾張紙。
鎮南侯接過,細細看著。
家訓佛經且不說,單單這字,寫的極其漂亮,娟秀中透著灑脫,妍麗而無俗媚,看的人舒心。
鎮南侯翻到最後面一張,掃了兩眼,眼前又是一亮。
他一邊看,一邊吟誦出聲:
大江東去,落日餘暉,鴉雀歸去,月朗星稀。
山巔水岸,疏竹松鶴,亭臺殿閣,文房雅室。
幾爐沉煙,幾章詩文,幾杯濁酒,幾回醉醒。
幾曲流水,幾人知音,幾度風發,幾多艱辛。
幾次愛恨顛倒,幾帆悲涼滄桑,晨鐘暮鼓皆不空。
九轉四海放歌,九牧五嶽太白,淡定尋常都是禪。
正是錦繡文章時,大快心腸。
“女兒家,能有這般詩才,著實不錯!”鎮南侯誇讚道。
暗衛沒有說話。
鎮南侯又問了一句,“你去的時候,三姑娘在做什麼?”
暗衛額頭開始掉黑線了,但是主子問話,他就得回答。
“挖狗洞。”
鎮南侯還在看詩詞,這般文采,饒是他都比不過,不愧是江老太傅的外孫女,有其外祖遺風。
鎮南侯正琢磨哪個嫡孫娶清韻,才不會虧待了她,好像挑來挑去,似乎只有彥兒最合適。
乍一聽暗衛的回答,他愣了一下,“挖什麼?”
“……狗洞。”
鎮南侯,“……。”
瞬間,清韻大家閨秀溫婉如水的形象坍塌碎裂。
鎮南侯怔了半晌,方才大笑。
笑聲雄渾肆意。
“這一回,老夫只能對不住他江老太爺了。”
“備馬,我要去江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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