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夫人怕啊,萬一定國公府走漏清韻會醫術的事,害她被老夫人責罵,以她的脾氣,會把這氣撒定國公府頭上來,到時候給顧明川治病,多拖上幾日,心疼的只是她這個做孃親的,她可不會心疼。
定國公夫人捏緊拳頭,望著沐清凌,問道,“三姑娘會醫術的事,你當真一點都不知道?”
沐清凌苦笑,“我不知道,要是清韻會醫術,可以治好大少爺的病,當初哪還用得著我……。”
後面的話,她沒說出口。
要是清韻會醫術,就憑她醫治好顧明川的病,這對定國公府來說就是天大的恩情了,要定國公府幫伯府恢復爵位的事上出把力,定國公府根本就不會推脫,比她聯姻更好,因為定國公府始終覺得伯府高攀了定國公府。
定國公夫人想想也是,只道,“你這妹妹不簡單,瞞的夠嚴實的。”
定國公府和安定伯府聯姻,定國公夫人對清韻也瞭解一二,據說時常犯錯,被關在佛堂,整日罰抄家訓佛經,性子木訥,寡言少語……
方才三姑娘那能言善辯,巧舌如簧,能說她性子木訥,寡言少語?
她這是把所有人都糊弄了啊,難怪鎮南侯寧願要娶她,也不娶江家江筱姑娘了,人家不是被眼屎蒙了眼睛,人家是慧眼識珠!
只是不明白,她瞞了那麼久,為何現在不繼續隱瞞了?
定國公夫人想不通,她抬手揉太陽穴,吩咐丫鬟道,“備上厚禮,我要去安定伯府拜訪老夫人。”
出了屋子。清韻就去看喜鵲的臉。
巴掌印還有些淤青,可見婆子是用了力打的。
喜鵲見清韻眸底有心疼,忙搖頭道,“姑娘別擔心,奴婢不疼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怎麼可能不疼,還青紅著呢。”
喜鵲就是搖頭,“不疼。真的不疼了。姑娘,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醫術,奴婢怎麼不知道?”
略帶眼淚的眸底。帶了探究和不解。
清韻想撫額,她會醫術的事,騙過定國公夫人她們都不容易,何況是寸步不離身伺候的喜鵲她們了。只能靠忽悠了。
“我抄了近萬篇佛經,嗓子疼的說不出來話時。對菩薩誠心祈求,求菩薩救我,菩薩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然後我就會醫術了。”清韻的聲音輕柔,柔的像是能被風給吹散。
喜鵲怔怔的看著清韻,不解的問。“姑娘,什麼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清韻邊走邊解釋。
喜鵲聽著有些恍惚。好像還真是,打姑娘傷了喉嚨之後,就給自己寫藥方了,難道真的是佛經抄多了,菩薩覺得姑娘心誠的緣故?
可除了這個理由,她想不到其他了。
清韻帶著喜鵲往前走,來的路比較好記,也不用丫鬟帶路。
到了門口,等了片刻,伯府的馬車就來了。
喜鵲扶著清韻上了馬車,然後也爬了上去。
馬車回伯府。
好像回去的時候比出來要快一些,現在正是吃午飯的時辰,街上人少,十有*不是在酒樓用飯,就是回家吃飯了。
馬車在伯府門前停下。
清韻剛鑽出馬車,周總管就急急忙跑出來,下了臺階來,“三姑娘總算是回來了。”
清韻望著他,見他眸底有焦灼之色,眉頭幾不可察的跳了下,問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周總管點點頭,等喜鵲扶清韻下來,邁步進了伯府,周總管才道,“是出事了,只是不知道事情是大還是小。”
清韻更迷糊了,“周總管,你說清楚點,我沒聽懂。”
周總管輕嘆一聲道,“是這樣的,姑娘出門前,鎮南伯府不是送了一堆東西來麼,幾位姑娘好奇,就挨個的開啟看了看,其中有一個錦盒裡裝著個玉瓶子,那錦盒並未寫在禮單裡,五姑娘好奇,就開啟看了看,因瓶口小,看不真切,就倒出來,誰想倒在手裡,竟是血,五姑娘當時就嚇壞了,連著玉瓶給摔了……。”
要說之前,清韻還只是懷疑,那這會兒幾乎可以斷定了,那藥材就是衛風叫人送來的。
清韻望著周總管,問道,“血全灑了?”
周總管點頭如搗蒜,“全灑了,一滴不剩。”
清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別人的東西,沐清柔她們要亂翻什麼,這不是給她添亂嗎?
周總管擔憂道,“那玉瓶極其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