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治好了安定侯府大少爺的病,就等於是搶了尚書府看中的定國公府的爵位,要說尚書府想剁了清韻的心都有,她願意幫她,她不可能給她假藥來糊弄她。
可是藥下在飯菜裡,卻一點效果都沒有,這就奇了怪了。
丫鬟猜測道,“莫非藥原就沒有效果,三老夫人自己也不知道?”
大夫人想來想去,道,“不排除這樣的可能。”
街上有不少江湖騙子,把一些藥吹的神乎其神,不是包治百病,就是殺人不見血,其實都是騙人錢的。
肚子不疼,天色又晚。
大夫人也困了,這不就輿洗一番歇下了。
上半夜,肚子一直沒事。
可到了下半夜,大夫人就疼的恨不得去撞牆了。
心肝脾肺都揪到了一起,打結拉扯著,整個人都在顫抖,腹瀉不止。
藥不是沒有效果,而是比三老夫人說的要重上十倍不止。
大夫人拉肚子,拉的身體虛脫,直接暈了過去。
丫鬟急的跟亂鍋上的螞蟻似地,想去找大夫,可是大半夜的,街上宵禁,根本請不回來大夫。
大夫天亮才來,那時候大夫人都暈了兩個多時辰了。
幫大夫人把脈後,大夫斂眉道,“大夫人這是將巴豆當飯吃了嗎?”
丫鬟有苦說不出,她能說大夫人要害三姑娘,結果被侯爺發現,自食惡果了嗎?
“大夫,你快給我家夫人開藥方啊,夫人一直腹瀉不止呢,”丫鬟催道。
大夫搖頭,一臉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府上大夫人吃了什麼瀉藥,藥效這麼的強,少則腹瀉三兩天,多則十天半個月,我盡力而為。”
再說清韻,早上醒來,是神清氣爽。
吃了早飯後,她便去春暉院給老夫人請安。
她去的有些早,周梓婷還沒到。
請了安後,老夫人拉著她問她夜裡睡的可好。
問了一通後,周梓婷才來。
她神情不濟,像是很疲乏的樣子。
老夫人見了,就問道,“夜裡沒睡好?”
周梓婷搖頭笑道,“外祖母,梓婷在侯府睡的一向很好,昨兒只是熬了會兒夜,睡晚了些。”
老夫人瞧她那樣子也像是熬了夜的,便道,“有什麼事需要熬夜的?”
周梓婷上前,挨著老夫人坐下道,“今兒是舅母的忌日,之前就說好的,今年讓三表妹去棲霞寺給舅母點長明燈,梓婷從未見過舅母,也想盡幾心意,就熬夜抄了四十九篇佛經,打算和三表妹一起送去棲霞寺替舅母和三表妹祈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聽周梓婷這麼說,清韻趕緊起身,福身道謝,“梓婷表姐有心了。”
周梓婷不敢擔清韻的禮,忙回道,“三表妹多禮了,這是梓婷應該做的。”
看著兩人互相謙讓,老夫人滿意的笑著,看著清韻道,“你娘在天有靈,定會保佑你平安和順,保佑楚大少爺早日康復的。”
說著,又叮囑道,“點長明燈,宜早不宜遲,就別耽擱了,早些去棲霞寺吧,多帶些人去,確保安全。”
兩人福身,一同出了春暉院。
前院,周總管早早的便吩咐小廝準備好了馬車。
周梓婷和清韻共乘一駕馬車。
鑽進馬車後,周梓婷便有些擔憂道,“往年都是大夫人派下人去棲霞寺給舅母點長明燈,今年卻讓你去,我總覺得會有什麼問題,便想跟去瞧瞧。”
清韻聽得一笑,雖然周梓婷說這話的誠意還沒有七成,但她領她的情,笑道,“多謝梓婷表姐提醒,我會多留幾分心的。”
周梓婷有些臉紅道,“我只是那麼一說,三表妹別太放在心上,鎮南侯府派了暗衛守著你,有暗衛護著,定能保你周全,我只是有些擔心,加上五表妹她們又都不在府裡,我一個人悶的慌,才起了心跟去棲霞寺的,三表妹可別嫌我煩。”
說著,她又笑道,“大夫人昨兒拉了一夜的肚子,這會兒人還虛脫著,就算之前有什麼想法,估計這會兒也顧不上了。”
清韻輕點了下頭。
周梓婷便和清韻有一下沒一下的閒聊起來。
聊著聊著,便聊到清韻的醫術上來。
周梓婷幾次隱晦的打聽清韻醫術從何學來,都被清韻打岔了過去。
幾次反覆,周梓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