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秋荷一副見鬼了的模樣,清韻額頭有黑線滑下。
青鶯就望著她,好笑道,“藥丸是你給王妃的,你不知道是安胎藥?”
秋荷搖頭如撥浪鼓,她雖然沒少幫王妃製藥丸,可是她哪裡會分辨藥丸啊,她只是好奇,所以才給王妃瞧瞧的,卻沒想到居然是安胎藥,秋荷背脊有些發涼,她望著清韻道,“這是奴婢方才送週二姑娘出府,回來的路上撿到的。”
聽秋荷這麼說,屋子裡的丫鬟就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了。
這藥丸不是王妃的,府裡只有王妃懷了身孕啊,難不成還有別人懷了身孕?
這可不是小事啊。
清韻眉頭微皺,她望著秋荷,這藥丸很小,效果卻很強,若是丟在地上,秋荷根本就不會撿,明顯是知道是誰的,才會有此疑問。
果然,只聽秋荷聲音微顫道,“方才週二姑娘的丫鬟忽然腳疼,蹲在地上,從她身上掉出來一玉瓶,摔碎了,掉出來好幾粒藥丸,她慌亂撿起來,奴婢當時也沒在意,可是回來的路上,多看了一眼,就發現了這顆藥丸……。”
秋荷的說話聲很小,好像怕聲音大了,被院子裡的丫鬟婆子聽了去,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那輕柔的聲音卻是叫清韻色變,青鶯幾個更是嘴巴張大的幾乎能輕而易舉的塞進去一個鹹鴨蛋。
週二姑娘的貼身丫鬟身上帶著安胎藥?
這太匪夷所思了!
這要傳揚出去,她還有閨譽可言嗎?
還有方才週二姑娘吃王妃的酸梅,她看著都覺著牙酸,她居然吃的那麼津津有味……
心中有什麼猜測呼之欲出,可青鶯不敢說出口,因為太驚駭了,她不敢相信。
雖然是在屋子裡,平素大家說話也經常口沒遮攔,可她要是猜測週二姑娘懷了身孕,傳揚出去,便是她是王妃最信任的貼身丫鬟,王妃也護不住她啊。
丫鬟再次面面相覷,面色難看。
雖然她們不敢相信,可心底卻是信了幾分的。
清韻臉色有些發黑,渾身冒著汩汩寒氣,嘴角一勾,清冽明亮的眸底蒙了一層陰霾。
之前,右相夫人求皇后賜婚,是把主意打到江遠身上,被她給攪黃了,現在又打到二皇子身上了嗎?
她倒是會挑人。
右相府站著先前楚北退親,皇家有愧於她們,再加上皇后素來好說話,就來逼迫,到時候聖旨賜婚,週二姑娘嫁給表哥,就算她懷著身孕出嫁,這口黑鍋不背也得背了。
現在,沒能扛上江遠,就又盯上二皇子了。
要說,二皇子更合適。
朝廷一直在尋找他,至今還下落不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京。
她遲遲不嫁,外人還能說她性子貞烈,一旦認定,便矢志不渝,倒是可歌可泣了。
將來等個一兩年,二皇子回京了,週二姑娘他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了。
還有衛馳說的,那丫鬟他曾在安王府見到過……
衛馳的眼力,清韻不會質疑。
雖然方才試探了,沒能試出什麼來,難保不是那丫鬟暗衛心裡有所防備,故意隱瞞了武功,來麻痺衛馳的。
只是週二姑娘怎麼會和安郡王勾搭上?
他們又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清韻心中冷冽。
老實說,她也不敢相信啊,右相和鎮南侯關係不錯,和獻老王爺也說的上話,沒少和安郡王為敵,在立儲一事上,他是堅持扶持楚北的。
做父親的和安郡王為敵,女兒卻和安郡王勾搭上,這不明顯是挖自家老爹的牆角嗎?
還是,她和楚北退她的親,讓她受了委屈,被安郡王鑽了空子?
這倒是有可能。
週二姑娘性情高傲,當初一定要嫁給大皇子,為的應該是那母儀天下的位置。
楚北給不了她,安郡王還有可能。
他們因此勾搭上,不是不可能。
只是,當初太后要給安郡王賜婚,甚至把陳三姑娘賜婚給安郡王,怎麼沒見週二姑娘出來蹦躂?
她難道想不到,一旦陳三姑娘真的嫁給了安郡王,只要興國公府在一日,後位就與她無關。
還是說,她是顧忌右相,不敢蹦躂?
腦子裡有太多猜測和想不通的地方了,將清韻清明的思緒給攪的天翻地覆,加上又身懷有孕,一想多,就腦殼生疼。
見她揉太陽穴,青鶯趕緊道,“王妃,還是告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