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臉的紫了。
湖州是好,可是能和京都比嗎?!
根本是天上和地下好麼!
可偏偏,湖州是當初雲貴妃從太后和皇上那裡討來的,如今不願意去了,不佔理啊。
周梓婷望著清韻,眼眶紅著道,“表妹,你就幫幫表姐吧,雲貴妃那裡,我實在……。”
言外之意,她其實並不想來麻煩清韻,實在是被雲貴妃逼的,不得不來。
清韻聽著,神情微動,周梓婷心上一喜,她就知道表妹素來心軟,好說話,看來加把勁,就不用去湖州了。
正高興呢,就聽清韻道,“雲貴妃是有些難以相處,不過,她又不能跟去湖州,山高皇帝遠,鞭長莫及,管不到你了,日子就好過了。”
周梓婷,“……。”
頓時像那洩了氣的氣球一般,提不起半點精神來,好像所有的理由,到了清韻這裡,都是湖州千般好。
周梓婷哪裡還不懂,清韻根本就不想幫她。
周梓婷咬了咬牙,就在馬車裡給清韻跪了下來,她哽咽道,“表妹,就當是表姐求你了……。”
清韻趕緊扶她起來,道,“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三皇子搬去封地住的事,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這是朝堂大事,後宮不得干政,我沒法管啊。”
一句後宮不得干政,叫周梓婷握著清韻的手都緊了。
什麼後宮不得干政?
當初,太后少干政了嗎?
還有,方才出征前,皇上當著那麼多的將士和文武百官的面,可是說了,銀餉就交給她負責了。
這原是戶部該憂心的事,皇上不照樣教給她了。
“表妹,你就權當是憐惜表姐了,應了我吧,宸王把你捧在手心裡疼,只要你說一句情,他不會不答應,”周梓婷雙眸含淚,嚶嚶悽悽,我見猶憐。
她一直跪著,清韻見了難受。
可要她答應,她做不到啊,前幾日,雲貴妃還在宮裡幫右相夫人,她幫她,腦袋被門夾了不成?
“你快起來,我試一試就是了,”清韻嘴上應道。
周梓婷這才起來。
繼續坐了會兒,清韻就藉口作嘔難受,讓馬車停了下來。
周梓婷所求之事,也算是得了個結果,加上楚北很關心清韻,所以她就下馬車了。
歇了會兒,馬車繼續往前走。
楚北坐在馬車裡,眉頭皺的緊緊的,“你真的要幫三皇子求情?”
清韻兩眼一翻,“我又不傻。”
楚北就笑了。
其實,這些天,他一直想找清韻算賬的,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當初,她要檢查週二姑娘清白,週二姑娘要她答應給他做側妃,她可是答應了!
雖然最後週二姑娘作繭自縛,葬送了性命,可是她拿他作賭是不爭的事實。
這樣的事,他可不希望看到第二回。
其實,當初她答應的時候,就知道楚北會秋後算賬,躲過了昨天,躲不過今天了。
她知道自己理虧,她巴巴的望著楚北,道,“如果當時我不答應,週二姑娘或許就被皇上賜婚給二皇子了,你忍心嗎?”
楚北嗓子一噎。
清韻心中一樂,面色不動聲色道,“再說了,我既然敢賭,總有幾分勝算的,再說了,我相信你,就算週二姑娘****在你眼前晃盪,你也不會看她一眼的。”
“你倒是信任我,”楚北磨牙道。
這磨牙聲,清韻聽著格外的悅耳,她道,“你我夫妻一體,我不信任你,還信任誰?”
她聲音溫柔,像是湖畔清風,拂過楊柳,輕點水面,帶起陣陣漣漪。
楚北的心湖猛然一震,他什麼都沒說,緊緊的將清韻摟在懷中。
可是這樣的姿勢,並不好受。
清韻掙扎著,楚北就面露痛苦之色了。
清韻感覺到有東西抵著她,臉不期然紅了,暗唾了一聲,“無恥!”
楚北氣笑了,寬厚的手掌摸在清韻的小腹處,彷彿在說,孩子都有了,現在說無恥是不是太晚了。
他沒說話,清韻都覺得詞窮了。
只能轉了話題道,“怎麼好端端的,想起來讓三皇子去封地?”
楚北低頭,摸著清韻的臉,道,“是母后提的。”
清韻訝然,居然是皇后,她可從來不關心這些事的,清韻不由得更好奇了,“為什麼?”
楚北沒有